恢復寧靜後,漁村進入了夢鄉。
村長房屋裡,有人該何去何從。
凌浪涯聽到辛臥軒的問話,道:“前輩有所不知,我此行乃是去參加鳳梧祭典暗祭,本來是要往這平渡州府主城的,可是如今看來,我應該是迷路走錯方向了,才跑到來這個小漁村。”
“我只聽說過鳳梧祭典,這暗祭是什麼?”如今成為辛臥軒弟子,往後也需踏入修行道的許稜,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
畢竟,對於這個自小生活在小漁村的漢子而言,這些關於修行者的故事,就像那些古老的傳說,從來只曾聽聞,未曾親眼見。
如今有如此天大機緣,能夠跟隨辛臥軒學藝,在他自己看來,真的是三生修來的福分了。
所以,當他得知凌浪涯也是修行者,而且實力如此強悍之後,心中雖然有著年歲大的彷徨,但也暗中對自己較勁,也想要變成凌浪涯一樣的修行者。
辛臥軒阻止道:“此事說來話長,關於修行者的一切,我往後有機會再和你說。現在這小兄弟既然要去主城,你有何辦法?”
許稜知曉自己過於心急了,對於修行者的世界過於好奇,忙恭敬道:“稟告師父,我們這小小漁村位於平渡州府邊緣,要到主城還需一些時日。而且,平渡州府和別的州府不一樣,除卻平渡河外,觸目所見皆是丘陵平原,地勢幾乎一模一樣,確實很容易讓人迷路。”
凌浪涯想起自己沿著碧珍江走時的路,確實如許稜所言,四處皆是一樣的丘陵平原,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雖然自己是沿著河岸走,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紀天和老張,如今看來真的是走錯路了。
他想了想,回憶道:“當時,我和同伴坐船過河,不料中途遇見了駁獸。那駁獸吃了我們的三匹馬兒,我也被它帶入江中。此後,我和它追逐了許久,可是卻始終追不上。後來,當它逃了之後,我上了河岸,料想追逐駁獸是一路順流,便逆著河水一路往上,想要找到我的同伴,結果走了兩天兩夜,卻到了此地。”
辛臥軒詫異道:“我在追蹤駁獸時,曾經短暫失去過它的蹤跡,莫非那時候被你遇見了,你且說來我聽聽。”
凌浪涯不敢隱瞞,便把河邊遇見船伕,船伕先拒載後答應,繼而河中馬兒落水,自己受困於岩石縫隙藤蔓,而駁獸殺了三匹馬兒刺激他,最後自己和它追逐混戰之事,皆是說了出來。
辛臥軒越聽越好奇地看著凌浪涯,最後不禁讚道:“小兄弟,你的實力能夠和駁獸大戰,想來在年輕一代,除卻那幾個妖孽天才,也沒有多少是你的對手了,難怪可以奪得明祭桂冠。”
凌浪涯忙謝道:“前輩繆讚了,實在是小子運氣罷了,自以為有幾分實力,最後卻連一頭異獸都抓不住。”
“連我都尚且不能抓捕此異獸,那你抓不住也是情有可原的。”辛臥軒道,“想來,這駁獸在我手中逃脫時,便到了那段流域興風作浪,以至於擾亂了民生。不過想來也是,駁獸好食虎豹之物,更何況是這馬兒,絕對是它的大補之物。”
兩人這一番對話,直聽得許稜目瞪口呆,若是以前的他聽到這種事情,絕對會以為是在開玩笑,壓根不可當真。
可是如今他知曉兩人身份,雖然他不懂這駁獸是何物,但既然能夠生擒兩條巨蟒,想來也是十分厲害。
對於眼前這名少年,他想起不久前以為是有修行者在相助他,沒想到他的實力已經如此強悍,不禁愈發感覺到一股敬佩。
許稜聽罷凌浪涯之事,道:“小兄弟,按照你方才所言,一路逆流而上,確實是走錯路了。這平渡河寬廣無比,極目望遠看似筆直,實則是九曲十八彎,一路蜿蜒穿過了平渡河,所以才會給你錯覺,有時候逆流實則是在繞圈。我想,你那同伴肯定是在河流的下游。”
凌浪涯問道:“既然如此,可有別的辦法,儘快抵達我所上岸之處,我覺得我那同伴肯定還在尋找我。”
許稜道:“我知曉你所說之處,那裡的船家我也熟悉,如果操近路過去,繞河而過倒也挺快。”
“既然如此,那你便和父母告別,陪凌兄弟走這一趟,如何?”辛臥軒道,“既然你願隨我學藝,終究還是要暫別父母,跟隨我左右,不妨先陪這小兄弟一趟。”
許稜點頭道:“如此甚好,稍後我便辭別父母,陪同小兄弟一起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