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浪涯並未刻意想隱瞞遇見老囚徒之事,只是他隱約感覺到,老囚徒被禁八百年,肯定是犯了重罪或者因為何事才會導致這樣。對於這樣一位大修行者,他不敢保證自己的訊息洩露出去,會不會被其他有心人得知。因此,最好的辦法,便是對誰也不說,讓自己把這個秘密掩藏起來。
他不是不相信胡虛,只是不想讓他因為此事而有危險。
畢竟,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些事,多一個人知道,終究會有更多的人知道。
胡虛卻哪裡知道他隱藏了一些經歷,但從凌浪涯口中說出來的事,已經讓他氣得暴跳如雷。尤其是聽到凌浪涯被黑衣人所傷,最後被宮袍女子羞辱的時候,胡虛氣得直接把手中烤魚摔在地上,口中大呼豈有此理。
待得凌浪涯終於講述完畢,胡虛依舊氣在頭上,還是凌浪涯豪言安慰了幾句,甚至給他重新遞上一條烤魚,他才逐漸平息冷靜下來。
胡虛終於知道他無事,又生氣完了,此時終日尋找的疲憊和飢餓襲上來,不禁也覺得餓了,便啃著烤魚。
既然兄弟重逢,接下來就是商量後續大事了。
胡虛邊吃邊問道:“可知那些黑衣人是誰?”
凌浪涯道:“我從用言語試探過他們,再看他們的玄氣,應當就是烈刀門的人無疑了。其中一人斷臂,對我的仇恨尤其深,每次都是出言相譏。倘若我沒猜錯,那人應該就是我們在清風樓前遇見的楊明目。”
胡虛想起了當初的事,點頭道:“如此看來,應當是那楊明目被我斷臂之後,心生仇恨。此刻見我們到了都城,便邀結了幫手來尋仇。我們來了都城也有些時日,不過他們恰好卻在我們分開之時動手,想來也是派人跟蹤了我們許久。”
凌浪涯道:“你還記得否,我們出來都城之時,遇見了烈刀門的車隊,想來就是那時候被他們認出來的。只是我們沒有想到,那時候他們就已經謀劃瞭如此久。這江湖啊,果然險惡讓人慌。”
胡虛笑道:“世間修行,江湖兇險,不然也不會三道糾纏不休。雖然我們猜測到是烈刀門下的手,但也需要證實之後,才好繼續行事。那麼,倘若是他們,我們也不能讓他們過得好。”
凌浪涯啃了一口烤魚,凝聲道“不錯。我自俠義行江湖,路見不平當相助。然人不犯我,我可俠義代之。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修行之路,又豈可婦人之心。”
胡虛一聽此言,怔怔地看著凌浪涯,覺得凌浪涯自一別數日後,心態似乎有了很大的轉變,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天真的空白無知的少年。他看著凌浪涯得眼神,從其中看到了一股堅忍和傲氣。
有那麼一瞬間,胡虛覺得,眼前的少年已然長大,再也不復從前。
胡虛不禁問道:“浪子,你意欲何為?”
凌浪涯看了一眼胡虛,雙眸如星光閃爍,手中指尖冒出一縷紫火,閃爍著噬人的溫度。
凌浪涯朗聲道:“我自是縱橫門徒,當一統三道,顛覆七朝!”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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