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得意的想著,高高的將手裡燃燒的小竹筒丟出,對著蘆葦『蕩』裡的大鬍子等人叫道:“孫子們,爺爺給你們做好吃的,烤『乳』豬來了!”
我嘴裡的叫聲讓“陷阱”裡的大鬍子等人驚呼一片,他們全都看見了空中飛來的這一束火光,這些狗日的孫子,嚇的四處躲閃,只要大鬍子一個人想要抓住那小小的竹筒。
可惜老天都是站在我這面的,就在大鬍子眼看要抓住竹筒的時候,他卻和驚慌『亂』跑的一個手下撞了個滿懷。
大鬍子怒急,甩手一刀就砍在了自己手下的臉上,隨後他再想抓空中飛來的竹筒,卻是依然來不及了!
就在小竹筒落地的一瞬間,蘆葦『蕩』裡火光沖天,氣浪一片。
周圍那些爛泥裡的魚油像火海一般開始蔓延,它們點燃了周圍的漁網稻草,點燃了被我淋過魚油的蘆葦和木頭,大鬍子等人瞬間被翻騰的烈焰包圍,他們再想闖出來,顯然不是容易的事情了。
溼地裡冒起的火焰,剎那間將大鬍子等人全部吞噬,在熊熊烈火的焚燒之下,那些追殺我的人變成了一個個嘶嚎喊叫的火人。
有人在火中哀嚎,有人在火中開槍,但更多的還是沒頭『亂』闖的人影,他們跑不了多遠,最終全都死在了地上。
看著眼前的這場大火,再看著火海里掙扎的那些人影,說實話,我此時心裡沒有什麼高興的,我感覺這把火我放的很邪惡,但是沒辦法,為了活命,我只能選擇這麼做。
我藏在水泡子裡一直默默的看著他們,我想要看看大鬍子和桑帛死沒死,但讓我失望的是,我放的這把火燒的太旺了,我根本就分不清裡面的人影誰是誰。滿耳朵裡全都是嘈雜的喊叫聲與嘶吼聲。
這聲音讓我心驚肉跳,我不敢再看下去。
我皺著眉頭捂著自己肋下的傷口,心說這些都是你們『逼』我的,我最終嘆了一口氣,沒有理會那些人的死活,我一頭撲進了河裡,藉著河水的浮力,向著下游緩緩漂了過去……
一天以後,岔河村的這場大火引來了大水塘鄉的警察。
他們在蘆葦『蕩』裡發現了三十一具屍體,在秋藝家的門口發現了一具屍體。
秋藝家門口的那具屍體,自然不必說了,那是被我用弓箭『射』死的,而蘆葦『蕩』裡的那些屍體,卻並不是全都被火燒死的,其中有人中槍而死,有人被我用材刀砍死,不管怎麼說,“耿浩”這個名字,一夜間算是在大水塘鄉徹底變成了魔鬼的代名詞。
對於這件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對於人們把我看成是惡魔,我著實鬱悶了很長一段時間。
自從蘆葦『蕩』的一場大火之後,我沒敢再和任何人接觸,我像一隻受傷的野獸一般,偷偷跑進了大山裡。
在山裡我躲過了兩次緬甸警察的搜捕,整整在裡面像野人似的生活了一個多星期,直到警察沒有找到我,最終把此事定義為黑幫火拼後,我才敢在山裡出來,盤算起了我的下一步計劃。
利用我在海島時對植物的一些認識,我簡單的處理了身上的傷口,讓它們沒有發炎狀態良好。
我利用一個陰雲密佈的夜晚,悄悄返回了岔河村,蹲在秋藝家的稻田裡,我睹物思人的盯著秋藝家被燒燬的房子,心裡難過不捨,但更多的還是惱火。
秋藝家的那三間老木屋,可以說是我在緬甸承載了我所有美好回憶的地方。
如今那個美好的地方這就麼被人毀了,這事我是絕對不能完的,雖然我給予了追殺我的人一次沉痛的打擊,但是還有兩個人我不確定他們的死活。
這兩個人一個是大鬍子,一個是惡霸桑帛。
對於大鬍子這個人,我找不到,我也可以放過他,但是那個惡霸桑帛,我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他的。
因為他徹底激怒了我,讓我落得了“家破人散”的下場,這是我不能接受的事情,也是我不能忘記的事情,我要去他家找他算賬,必須親眼看見他的屍體,才能了結我心裡的這份恨意!
一時間我心裡打定了主意,藏在稻田裡一直等到後半夜村裡人都入睡了,我才向著桑帛的家裡走了過去。
桑帛的家很好找,他家就在岔河村的旁邊,那是一棟與周圍村房格格不入的二層小樓,顯然桑帛在岔河村來說,是最有錢有勢的人。
我到了他家牆邊的時候,我探頭向裡張望了幾眼,發現他們家中還亮著燈光,我便繞到了後院,悄悄爬了進去。
一路小心翼翼的走在小樓的樓梯上,我本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我覺得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桑帛那個混蛋就算不死,他也絕不會再敢躲在家裡。
結果讓我意外的是,我『摸』上桑帛家二樓的時候,我聽見了一個房間裡傳來了有人唉聲嘆氣的聲音。那聲音讓我很熟悉,我側耳傾聽了片刻,驚喜的發現那個聲音正是桑帛那個混蛋。
媽的,那個孫子竟然真的敢躲在家裡,這可真是老天有眼,讓我有機會懲治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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