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晨哥惱火,我心裡也挺難受的,更是非常的擔憂。
我看著晨哥皺眉不說話,我輕聲的問他:“晨哥,要不……咱們再緩緩,還是先別回公正了。”
聽了我的話,晨哥抬頭看了我一眼,他突然笑了。
他自然明白我話裡是什麼意思,他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問我不回公正我們能去哪?
我當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晨哥嘆息著掏出煙盒,讓我給他點上一根。
他看著香菸上飄『蕩』的淡藍『色』煙霧,苦笑著對我說:“小耿啊,這回的事撞槍口上了,靠躲,是躲不過去的。”
晨哥說著,深深的吸了一口香菸:“想當年東北的喬四爺厲不厲害,最後是什麼下場?所以說世界再大,也沒什麼地方能躲,明知道是死,我也得回去,我不能把我弟弟一個人留在那,我得去搏一次,贏了大家開開心心,如果輸了,那就兩敗俱傷!”
“可是……”
聽晨哥說道了“死”,我當時腦子裡就有些『亂』了。
我問他嫂子怎麼辦?
他笑著把香菸按進了菸灰缸裡,一臉複雜的看著我說:“小耿啊,剛剛那幾個電話,讓我明白了一個事情,我在這個世上信任的人不多了。雖然咱們兩個認識的不久,但我信得過你。我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等下回到公正市,你帶上一筆錢回去找你嫂子,如果我們沒事,我就去找你們,如果有事……”
晨哥說到這裡,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我們彼此沉默了幾秒鐘,晨哥這才說道:“如果我們有事,你就替我把這筆錢給你嫂子,幫我把她安頓好,你再給自己留下五百萬,算是這七個月,你沒白叫我一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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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哥,這……我,我不能要,你給我的已經夠多了。”
“別跟我說這個,當我是大哥,就按我說的辦。”
晨哥的這句話,當下讓我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我突然感覺非常悲傷,我為晨哥深深的感到不值,我不明白生活明明好好的,為什麼突然間會變成這樣。
晨哥雖然拿自己比作喬四爺,但我知道,他和喬四爺完全是兩種人,地位和金錢也是比不過喬四爺的。
他為人仗義,有時候還會做善事,雖然他早年間出道是靠“黑”起家,但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洗白“還債”。
人這種東西,是十分有趣的。
可能在黑暗的環境裡生存久了,不管你想怎麼擺脫這個黑暗的身份,那總是徒勞的。因為世人對你的印象已經停在了黑暗裡,即使你把自己洗的再白,那也抹不掉當年的“黑”!
晨哥就是這種人。
他是被所在環境『逼』成的社會大哥。
他想幹乾淨淨的賺錢,但是他身邊的環境不允許,一步步的迫使他越走越深,他最終再也無法回頭。
當飛機落地的時候,我看見有很多黑『色』轎車駛入了停機坪,把我們的飛機包圍了。
這些人我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當時我有些害怕。
晨哥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他帶著我走下飛機,與一個男人說了幾句話。
那個男人便開車帶著我去他們家,用晨哥的電腦,透過特殊登入視窗轉出了他公司賬上的四十幾億現金,分散上百個帳號,經過幾十次倒手,最終全部匯進了一張國外銀行卡里。
我手裡拿著這張“沉甸甸”的銀行卡,跟著這個男人又返回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