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公事談完了咱們還得談談私事呢,你分明武藝還不甚純熟,卻好像對我的招數極為熟悉似的,應對起來簡直象是排練好了的一般,你方才是躲在哪裡偷看我多久了?」凌傾峽卻不肯輕易地放他走,將自己憋在心裡已久的疑惑都問了出來。
莊鑄聽到前面的話臉色一僵,再聽到後面那句的時候卻鬆了口氣,附和著說道:「方才那位小兄弟衝那夜華樓來的時候我便一直留意著他了,他怎麼鑽進那夜華樓裡面的,你又是怎麼埋伏在通風管道里面的,一直到你們打完了架我都清清楚楚地看了個明明白白。」
「怎麼可能?!我瞧著你的身形動作也不象是個輕功好手,你便是藏得再好也瞞我不過!又怎麼會偷偷的把我們倆都給看仔細了卻不被我發現的?」凌傾峽瞪大了眼睛只是不信。
莊鑄微微笑了一笑說道:「我的輕功是不怎麼好,可我看得卻很遠呀,用不著太靠近你們也是可以偷偷地瞧個清楚。」
「當真?那汪小豹眼下貓在兩條街之外卻是在幹什麼呢?」凌傾峽的嘴角勾起了一抺玩味的笑容。
莊鑄嘆了一口氣說道:「不成想你居然早已經把他給查出來了,他眼下騎在摩托車上仔細分辨著我們這邊的動靜呢,許是想要接應我來著。」
「你真能看見?他分明不在你那雙眼睛盯著的方向上。」凌傾峽微微張大了嘴。
莊鑄故意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來說道:「又不是隻有眼睛才可以看東西的,呵呵~」
「所以你是看清楚了我方才使出的招式,又想好了怎麼應對之後才現身出手的?」凌傾峽沒有再深究他是怎麼看見的,又對自己的慣用招式被輕易破解了的事情質問起莊鑄來。
莊鑄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我當然是得有了把握才好出手的嘛,若不知道怎麼對付你的招式就冒冒失失的闖將進來,那豈不是要把我自己也給白白地搭進去了?」
「看來我是得改一改自己這一出手就使出那三招的壞習慣了,幸好今天碰上的不是生死決戰,若不然的話眼下只怕是已經香消玉殞了呢。」凌傾峽託著香腮喃喃自語道。
莊鑄聽她說的好玩差點沒笑出聲來,強憋著笑讓他的面容都有些扭曲地點頭附和道:「是極是極,招是死的,人是活的嘛,總不好老用一樣的招式來開場的,還是得多變幻一些花樣才不容易被針對。」
「還有你那手針法,飛針的後面也沒有穿著絲線,怎麼能拐那麼多個彎呢?而且針上的威力一直都不減,反倒還隠隠有些加速的味道,你都是怎麼做到的呀?」凌傾峽又對他的飛針技法好奇了起來。
莊鑄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那憑著特異功能來作弊的針法,只得搖著頭笑道:「我這一手針法與那看得極遠的眼力一樣的都是天賦異稟,著實不太容易解釋,外人只怕也是學不來的。」
「外人學不來那便得是內人才學得來嘍?我若將自己賣給了你可能換得來這一手好玩的針法嗎?」凌傾峽好像是對這一手針法極為眼熱,俏臉染上了幾分紅暈,一雙媚眼勾魂攝魄地望向莊鑄,似乎想要不擇手段地謀取到這一門比起自己的奈米絲線飛針術還要強上一些的針法。
莊鑄被她瞧得有些口乾舌燥,喉頭艱難地滾動了一下,還是不得不惋惜地拒絕了這份極具誘惑力的提議:「我若真有能耐教你學會了這門針法的話那一準是要答應的,可惜想要掌握這門針法真的得有極為特殊的天賦異稟,這麼好的買賣就在眼前居然做不得,可真的是太遺憾了……」
「瞧你的樣子竟然不象是在說謊呢,唉~真是讓人失望,原本還以為我的針法能有機會藉此更進一歩了呢。」凌傾峽收回了故作誘人的媚態,不由自主地鼓了鼓嘴。
莊鑄感覺自己若是再跟這隻妖精呆下去只怕還得要出醜,便連忙告辭道:「若無他事的話那便就此別過了。」
「嗯~嗯~再見再見,過幾日我要回東京的時候你和那個汪小豹最好再來與我見上一見。放心吧,架都打完了也就不用再打了,到時候咱們閒聊幾句也好讓我回皇城司交差。」凌傾峽沒有再留他,只是約好了過幾日再見。
莊鑄如蒙大赦地轉出了巷子口,解開鋼鞭纏柄時預留好的麻繩將其揹負在了身後,走到了兩條街外果然看見了汪小豹騎在摩托上等著自己。
「鑄哥!」汪小豹看見了莊鑄很有些激動。
莊鑄點了點頭,也不跟他客套地就翻身上車說道:「回去吧,我跟她都談完了,明天我再帶你去見一位江湖武林中的前軰,跟你好生說說如今這個時代闖蕩江湖的規矩,今後只要你不再鬧出太大的動靜來,那麼這一遭便算是揭過了。」
「好嘞,鑄哥且坐穏了。」汪小豹駕駛大摩托載著莊鑄就一路飆向那租屋小樓,這一夜當真是精彩啊,碰上了皇城司的鷹犬走狗設好了陷阱來算計自己,眼看著自己打不過那條美女蛇正要失手被擒的時候又蒙鑄哥來搭救,鑄哥果然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樣是一位極厲害的真俠,而且登場的時候懷抱著電光繚繞的鋼鞭,又頂著極為時髦的爆炸頭,這一身的聲光電效果當真是酷炫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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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條美女蛇可真是厲害呀!鑄哥與她激戰一場勝負如何?」汪小豹的聲音頂著車前吹來的烈風傳進了莊鑄的耳朵裡。
莊鑄笑著說道:「在對上她之前我已經知道了她慣用的招式,跟她打的時候她果然還是用的那些與對付你的時候一般無二的三招,所以我僥倖地勝了一招。」
「鑄哥好厲害!那條美女蛇的武功當真是刁鑽毒辣得很吶,若是再與她好生打過的話我大約還是撐不過五招吧?」汪小豹就象是自己打贏了一樣的開心,而後又盤算起了自己若是再對上那條美女蛇能有幾分勝算。
莊鑄搖了搖頭謙讓道:「若是光論武功的話著實是她要更厲害得多,我僥倖勝得這一招不過是以有心算無心,摸透了她的慣用招式去刻意地針對罷了,她若是用出其他的招式來只怕我便要抵擋不住了。」
「所以她是輪在太過託大,連著使用同樣的三招起手來對付我們兩個人嗎?卻不料鑄哥看過我與她打架的過程便已破解了她的招式?」汪小豹若有所思地問道。
莊鑄笑著捋了捋有些凌亂的爆炸頭,體內積蓄的電能差不多快要耗盡了,又被騎行在摩托上的烈風這麼一吹,這一頭髮型也沒有方才那麼爆炸了,他估摸著說道:「只怕她不止是對付我們的時候才用的這三招,大概以前對付其他人的時候也是想也沒想地就用出了這三招,而她的武藝也確實了得,一直沒有因此而吃過什麼苦頭,這一回的落敗應該會讓她吸取教訓了,今後再想靠著招式上面的熟悉來對付她只怕是很難了……這或許也是她的目的之一吧?」
「原來如此,那她可真是託大得很了,這樣的習慣可實在要不得呢,今夜敗給鑄哥與她而言反倒是福不是禍了……鑄哥後面是說她還有什麼目的嗎?」汪小豹聽他一說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只是莊鑄最後面的那句放低了聲音又好似自言自語一般的嘀咕他沒有聽明白。
莊鑄反應過來打了個哈哈,笑道:「沒什麼,她跟我說這次從東京城裡飛過來的主要目的不是對付你……呃~好像也是對付你吧?只是要用高官厚祿來對付你,卻不是要致你於死地的。」
「不做官!我可不做官!我一個人在江湖上自由自在地快意恩仇豈不痛快?誰要去披那一身累贅的官皮了?也不嫌悶得慌!」汪小豹聽得連連搖頭。
莊鑄也跟著點了點頭說道:「那勞什子官著實沒有什麼好做的,只是如今在江湖上行走還是要講些規矩,做好首尾不露行藏,免得再把她們那些皇城司的鷹犬走狗給招了來,我明天晚上帶你去見一位前軰,讓她好生為你說一說現在的這個江湖該要怎生闖蕩。」
「鑄哥……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呀?當時覺得他們該殺便想也沒有多想的拔劍都給殺了,後來發現這些事情大概還是交給捕快們來辦才更好一些,我是不是闖的禍有些大了?」汪小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莊鑄見他這麼快的就知道了要反省也不由地在心中暗贊,於是他便直言不諱地說道:「倒也不能說完全錯了,只是鬧得有些太過了,過猶不及嘛。咱們行俠仗義是為了還人間一個太平安樂,可若是做得過了反倒讓自己變成了那攪亂人間的禍源,那樣子就不好了。」
「鑄哥說得是,幾日前我想拋銅錢決定要不要去為我哥哥報仇,連拋了兩次居然都是不許,想來是哥哥在那冥冥之中不許我妄造殺孽,這幾日我也常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汪小豹在租屋小樓下停了車,有些意志消沉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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