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借條已經拍過來了。”
“我也找縣裡的警察諮詢了一下,這樣的案子很難界定,走法律途徑有些困難。”
“最主要的還是雙方說辭肯定會不一樣。”
“勝男她丈夫說是賭博輸了,對方那邊肯定不會承認。”
“這事……”
明君玉也是頭痛。
如果在這邊縣裡,自己還有點兒關係,估摸著能夠擺平這事。但是,這事出在深圳啊!
“你看,借條上說了,如果一個月內沒有還錢的話,就拿這批貨作抵押。”
“也就是說,這些人不但把你的錢給吞了,還要用你的貨來抵。”
“原本四百萬的現金,這麼一折騰,就變成了四百萬現金,四百萬的貨,直接把這利潤翻一倍。”
“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還真是。”
明君玉此時說話,那語氣之中除了有那恨鐵不成鋼的遺憾之外,還夾雜著些許怒氣。
有些人,遊離在法律的邊緣,介於黑白之間就像那牛皮癬一樣難纏。
“正正,事情出在深圳,要不,你回去一趟,再找那個小李看看有沒有餘地。”
明君玉的意思,其實李正當然明白。
“媽,你別說勝男這麼說。”
“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誰也不清楚。”
“正哥的話,回去深圳又能怎麼樣?”
“我估計也幫不上什麼忙。”
“李健的話,下午的時候已經給他打了電話,他也分析了一下,事情估計很難。”
“再去麻煩人家,也不好。”
都說婦生向外,李正都還沒有回覆,安妮這邊到是先給李正回絕了。
這麼一頂,其實連明君玉也知該怎麼辦?
“媽,剛剛那個警察不是說了嗎?”
“就算能夠證明他們是在賭博中使了詐,又怎麼樣?賭博可是不受法律保護,這些是賭資都要收繳上去。”
“反正這錢你肯定是要不回來,這借條上面也有田先明的簽字和手印,肯定也變不了。”
“現在唯一能夠做的,我看就是這批貨了。”
“這類債務是田先明一人欠下的,而且還屬於賭博欠下的,勝男肯定沒有義務一起償還,而那批貨屬於夫妻雙方的財務,所以,可以在這個方面減少一些損失。”
安妮的意思已經非常簡單了。
目前最好的止損方法就是把那批貨提走,把債務全部扔給田先明一個人了。
雖然有些殘忍,但是,也是現今最好的處理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