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你說什麼胡話呢？”
“農村人沒有文化，你也沒有文化了？”
“這樣的事情都能夠當真的話，那還用讀什麼書？”
“行了，快去寫你的稿，我煮點面當夜宵。”
李正擺了擺手。
“正哥，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為什麼我的家人，他們會陸續離去，現在，剩下的那些人根本就不理人，任憑我一個人……”
杜小憐自然不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除了父母之外，當然還有親人了。
雙親雖然沒了，但是，剩下的那些個親人，此時……
這事，李正也解釋不了。
農村人，有的時候，一些觀念根深蒂固了，你想改變，真的很難。
“正哥，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多餘的人？”
“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
原本以為，那爽朗的姑娘，心裡根本不會有什麼芥蒂，應該過的非常的陽光。
可這會兒，看著依門而站的姑娘，此時，雙眼流著眼睛，猶如那風中的野草一般，風吹草動，沒了方向。
嘆了口氣。
李正轉過了身，走到了門邊，輕輕的拍了拍杜小憐的肩膀。
“小憐，這不是你的錯。”
“不，正哥。”
“這就是我的錯。”
“如果沒有我的話，我父母就不會死，你爸也不會死，這都是我的錯……”
似乎，多年來的心事，這會兒都被剛剛劉大娘那一席話給勾起了。
此時，杜小憐的情緒已經失控了。
顫抖的身體，不停的哭泣……
“小憐，沒事，不怪你。”
李正哪會勸人？
就這經驗，少的可憐。
這語言，有的時候其實很無力。
杜小憐此時需要的是一個堅實的臂膀。
這不，李正的臂膀來了。
穿著睡衣的杜小憐撲在了李正懷裡，大聲的痛哭起來。
那聲音，怕是隔壁的劉大娘也能夠聽到。
沒有辦法，關掉了院落的燈和大門，把這痛哭的姑娘給抱了起來，抱回到了房間。
如果，如今這姿勢站在門口痛哭的話，怕是不用一天，這情形就會被劉大娘廣播了。
“正哥，你是不是也討厭我？”
“你是不是也怪我害死了你爸？”
一個人，到底能夠承受多大的打擊，而不會崩潰，這個，肯定會有一個極限。
因人而異。
李正不知道自己能夠承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