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小年青見陳放一下子把他放在首位,頓時變得緊張起來,結結巴巴:“我,我又不是來告狀,我是來看熱鬧的。”
“哦,你是來看熱鬧的?”陳放保持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道。
“對啊,看熱鬧不行啊。”小年青使勁的拉伸著脖子,仰首不屑道。
“行,當然行,可是聽告有聽告的位置,如今你踏入了公堂,那就是擾亂公堂。”說罷,陳放臉上的笑容瞬間隱去,寒聲道:“來人,把他拖下去重打十大板。”
一個人到底犯了什麼罪,該不該受罰,應該受到怎麼樣的懲罰本應是縣令大人才能夠決斷的,陳放這話一出就等於奪了唐芸的權。起先沒有意識到這一切的小年青被陳放嚇了一跳,可是當他反應過來後,卻一臉流氓樣的說道:“切,打我,你以為你是誰啊,縣令大老爺啊,你說了能算嗎?”
“大人,我說了不能算嗎?”陳放作出一副不確定的痛苦樣,請示唐芸,唐芸白了他一眼道:“當然不能……”
這話一出小年青更加嘚瑟了,用趾高氣揚來形容也一點都不為過,陳放則作出失望的表情,唐芸掃了一眼得意忘形的小年青,調皮一笑,道:“當然不能只打十板了。”
呃……小年青完全沒有想到一縣之長居然會有如此調皮的一面,瞬間懵逼,表情難看得就像一下子吞下了千萬只蒼蠅般,未等他重拾神志,唐芸已經厲聲下了決斷。
“來人,把他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唐芸到底是一個官兒,她的話在某個程度上看來已然屬於判決的範疇,此話一出,兩新來的小捕快大應一聲“諾”,上前把小年青給提了下去。
看著小年青驚恐的樣子,立於一旁的雷大壯投以同情的目光,同時很是不厚道的笑了笑:我曰你爹的,撿死人的你都敢招惹,該!
“啊……啊……”
堂上的眾人雖然聽不見板子落下的聲音,但是小年青淒厲的叫喊聲卻縈繞在耳旁,直撞人心,懼是被嚇得不輕,幾乎每一個人都下意識的大嚥了一口口水。
痛叫聲依舊響著,只是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完全沒有了,這時,大家才聽見了板子落下的聲音,“叭叭”完全是落在實肉上的聲響。
真的是實打!
聽不見叫喊聲,但板子聲依在,眾人相視一眼,吃驚道:“不會是把人給打死了吧。”
聽著堂下滿帶恐懼的聲音,陳放輕笑一聲,道:“放心,只是打暈了而已,不過,雷捕頭,你還是去看看吧,別真的把人給打死了,只要不死什麼都好說。”
這話一出,堂下頓時響起一陣倒吸冷氣的“噝”聲,只要不死就行了,萬一打殘,落了一個半死不活,豈不是更慘?
瞬時間,立於公堂左右兩側的原告與被告不禁往後退了一步,想盡可能的離開陳放這隻魔頭遠一點。
終於,板子聲絕,雷捕頭帶著兩小捕快重返公堂覆命,道。
“回大人,杖法已執,犯人已昏死。”
“呵呵,隨他吧。大人可以開始審案了。”陳放呵呵一笑,蠻不在乎的語氣,聽得堂下眾人打了個激凌,皆靜若寒蟬。
啪,一聲驚堂響。唐芸收斂臉上的笑容,看向排在第一位的被告人,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所告何事,所告何人?”
第一被告聞聲打了一個哆嗦,低頭不敢與唐芸對視,結結巴巴道:“回大,大人,小民劉山。我,我要狀告的是鄰居張國全,他家的狗吃了我家的小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