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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昭雪在馬車裡,開啟酒壺,酒香瞬間彌漫。
封天極抽抽鼻子:“好香的酒。”
南昭雪倒一小杯,琉璃戒沒有預警,無毒。
“王爺能嚐出來,這是什麼酒嗎?”
封天極微抿一口,神情詫異。
“怎麼?”
“這酒……我的確喝過,不過,已經是許久之前。”
南昭雪知道他酒量不佳,尋常不怎麼碰酒,能讓他記住的,定不是凡品。
“倒不是酒有多稀奇,宮中玉液無數,”封天極端著酒杯,“是當時的環境,讓我記憶深刻。”
“那次也是年關將近,邊城商貿繁榮,不少其它部落或者是附近鄰國的商隊,都來換取東西。”
封天極緩緩說著,南昭雪認真傾聽。
“我記得有一次打獵回來,遇見士兵正在盤查一支商隊的通關文諜,他們說是西梁商隊,因為不小心,文諜被酒水泡過,模糊了字跡和印章。”
“士兵不敢作主,正好我經過,就交給我看,我查驗之後,又查過他們的車隊,的確隻是酒,也就讓他們放行。”
封天極晃晃酒杯,酒香更深:“當時那個商隊老闆千恩萬謝,非要送給我一小壇。
我不想要,他說,這是他們的特供酒,隻有西梁皇家才能喝得到。”
封天極把酒杯放下:“就是這個味道。”
南昭雪若有所思,總覺得此事不是巧合。
那個年輕男人,似乎有意讓她進入酒莊,那麼多種酒,偏偏給她這一種。
南昭雪定住心神:“讓暗衛看管那家酒莊,我倒要看看,裡麵藏的,究竟是人是鬼。”
“好。”
說話間,知州府到了。
門前還高掛著白幡,地上不少紙錢翻滾,隱約可聽見裡麵的誦經聲,還有哀樂聲。
封天極挑著車簾:“這王知州未免把喪事操辦得太大了些。”
按理說,孩子未成年,算是夭折,不該操辦得太過隆重。
“許是父子情深?”
南昭雪說罷,拿出一小錠銀子:“走,去吊個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