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連連點頭:“是是是!我們爭取今天、最遲明天,一定讓死者入土為安!”
眼看著警方就要走了,昭禾連忙衝上前,大喊著:“這件案子疑點重重,你們怎麼能這麼草率呢?怎麼就這樣定了是自殺,就不管了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昭禾的身上。
有的年輕的警員不服氣,直接就道:“哪裡疑點重重了?小丫頭片子,不要挑事鬧事!”
昭禾無語道:“你們自己查不出來,我可以幫你們!但是你們這樣置之不理、武斷定案,跟草菅人命有什麼區別?”
其中一個警員,認出了她:“你……你是不是之前給李超父親摸骨的丫頭?什麼禾來著?”
其實李超父親這件事,是昭禾的功勞。
但是昭禾年紀尚小,清禾說,為了保護妹妹,就主動把這個功勞攬在自己身上了。
她千叮嚀萬囑咐,讓昭禾千萬不要說漏了嘴,不然村裡人該把她當怪物了。
可是,當時早一步離開的鎮子上的警察同志們,卻是知道的,當時摸骨的是昭禾,而不是清禾。
案子年年有,但是昭禾這樣的小丫頭卻是不多見。
所以警察同志們一直把昭禾記在心裡,印象特別深刻。
一時間,鄉親們紛紛詫異地看著昭禾,而警方則猶豫地望著昭禾。
村長面上隱隱有些不悅,上前輕聲道:“昭禾啊,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人是不能復生……你一個小娃娃,還是不要搗亂了。”
昭禾不理會村長,盯著剛才質疑她的那位年輕警員,目光越來越犀利,一步一步逼近了。
那位警員不由緊張起來。
而昭禾一字一句地質問他:“你們判定超哥是自殺,那我想問,你們剛才勘察現場,是否發現了遺書?
屍體的體位、姿態,還有吊死的位置,你們可有詢問過家人?
屍身有沒有明顯的窒息而亡的特徵,比如過早出現的屍斑以及屍體如今的溫度、面板的鬆弛狀態又如何?
屍體身上可還有其他傷痕?指甲可有查過?頭髮可有查過?
上吊的那根繩子,是什麼材質、打結的方式是什麼?繩子是否屬於李家、打結的方式是否是超哥熟悉或者慣用的手法?
家裡的狗昨晚沒叫,為什麼不去查查狗為什麼不叫?是不是被人提前下了藥所以暈過去了,或者生了病?
院子裡房間裡乾乾淨淨沒有鬥毆掙扎的痕跡,為什麼不想想這裡可能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這麼多疑點,你們竟然只走個形式!”
昭禾說完這些,剛好定定地站在警方們的面前!
一院子的人,全都不說話!
警方們一個個面色難堪,甚至有些緊張。
他們萬萬沒想到,一個六歲的小娃娃,瞧著弱不禁風,卻思維如此周密,層層遞進,氣場全開!
昭禾冷笑:“你們什麼都不查,就來走個過場,就急著回去,難道你們是兇手的幫兇,就怕徹查之後反而暴露了你們想要保護的人?”“胡說八道!”那位年輕的警員道:“我們跟這裡的人根本不認識,哪裡來的兇手的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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