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擁住了純燦,哽咽道:“這種時候,本該是爹地說些安慰你的話。
媽咪去世了,弟弟坐牢了,心愛的人躺在病床上。
純燦,爹地欠你太多了。
爹地現在明白了,很多事情是真的不能等到它發生了再去解決。
因為它一旦發生,情況有可能是我們根本解決不了的。
所以我們必須在它出現苗頭的時候堅決扼殺,嚴肅對待。
可是爹地明白這個道理,明白的太晚了。
純燦,你受委屈了,也受苦了。”
夜安放開她,溫聲道:“你放心,爹地一定會努力,一定不會再給你拖後腿。”
不遠處的管家聽著,也是默默抹眼淚。
純燦上了車,自己驅車去軍區了。
夜安站在原地走了幾次深呼吸,也終於上車離開了這裡。
涼風習習,此處,往後,也只有每年清明會有人過來看看,給夜蝶送上一束鮮花了。
這天,純燦沒有來卓希家。
青軒對著街邊的視窗守望了一整天。
夜色漸深,他懂了:她回軍區了。
自那條兇巴巴的語音之後,純燦就像是消失了一樣。
青軒的生活也只剩下養傷。
其實對於他的身體,大家在尊王府的時候是商量過的。
萌太祖也說:“這樣其實也很好了。
要知道,天道萬物都是相持平的,你得到什麼,必然會失去什麼,你失去什麼,必然也會得到什麼。
如果我們用仙水仙方,讓這個孩子的身體重新生長出切除的部分,不是不可以。
只是,這樣的福澤超脫自然,他是否能承受得住後續的影響?
這個影響,有可能是折損福德,有可能是折損陽壽。”
眾人對青軒的事情感到遺憾。
也明白了為何世間會有種種遺憾發生,因為不完美,所以才叫做人生。
jack帶著美景、風軒兩口子,也都迅速回來探望青軒。
卓然兩口子也幾乎每天都出宮。
就連凌冽都隔三差五地跑過來。
青軒在所有人的關愛下,漸漸多了些笑容,他善良、沉穩,也富有愛心與孝心,捨不得這麼多愛護自己的人為了自己操心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