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燦跟著夜威,相當地老實。
一路上掛號、就診、縫針、吃藥,要多乖就有多乖。
全程順利地從醫院回了春閣,誠燦一看見夜康,就哼唧起來,小寶寶一樣張開了雙臂朝著夜康懷裡去。
“大伯!大伯!”
夜康也展露出笑顏,將誠燦接住之後,低頭細細去看誠燦的嘴角,關懷備至。
夜威表情淡淡:“小蝶的後事商量好了沒?”
“商量好了。”易琳起身,望著丈夫:“大哥二哥他們的意思是,就不辦靈堂了。
因為王府也是從裡面被封的,外人也不知道這件事情,乾脆就不要提及了。
等宮裡對王府撤封,二哥就直接搬回去就行了。
至於後事,等骨灰到了,找個好點的地方,把小蝶埋了,反正往後節氣什麼的,都會給她燒點紙錢的。”
夜威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他便沒有意見。
這樣等著。
一直等到下午三點。
孫文成自己開車來了春閣。
他收走了夜安父子的玉諜,還將小蝶的骨灰還給了純燦。
純燦捧著骨灰,眼淚簌簌落下。
心裡愛也好,恨也罷,到底都是親生的母親。
她有些抱歉地望著孫偉成:“孫部長,我的玉諜放在部隊的保險櫃了,等我回了部隊再給您送宮裡去吧。”
軍人不可以佩戴任何首飾。
再加上純燦得知訊息之後,整個人都很焦急傷心,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到要把玉諜戴上再回來。
她臉上滿是懊惱與尷尬,小手下意識摸向口袋,本能地想要找到車鑰匙,趕緊去部隊把玉諜送回來。
誠燦眼淚汪汪的。
他盯著孫偉成手中的玉諜,側過身,靠在夜安懷裡哭起來。
夜安拍了拍他的肩頭,心裡也是愧疚的。
威威說的對,小蝶跟誠燦會這樣,是他的錯,他讓孩子們失去了母親,還讓孩子們失去了擁有皇室玉諜的榮耀。“郡主不必著急。”孫偉成笑呵呵地,又道:“琉茵公主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您教導她到現在,她都不曾獻上過什麼拜師禮,便纏著陛下,說是要將她原本居住的湖心小
樓賜給郡主做郡主府。
陛下今天中午剛剛答應。
只是湖心小樓位於人民公園舊址上,又是千年文物,陛下擔心會引發不好的輿論,將郡主平白無故推至風口浪尖。
於是,將郡主府的範疇,列為安親王府降郡王府的時候,要上交的湖泊與宅子上。
內務部會盡快找設計師設計,將湖泊與宅子從安親王府中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