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差一點點。
他逆著推推肚皮上的毛毛，翻身貼在地面上，冰自己。
終於冷下來，是個能活下去的溫度，陸盛景舒適的撥出一口氣。
做個長毛的動物挺煩。
“……”他居然還自己掉下去？
還把自己弄得毛糙糙一團去打滾。
席捲有些無語：“……陸盛景，你睡不睡覺？”
陸盛景掀開眼皮：“……我又不困。”
“……真難養。”席捲關燈睡覺，不想管他。
早餐，席捲清醒時，地上的陸盛景已經不見了。
浴室的門大開著，開著一盞小燈。
“陸盛景？”席捲戴上眼鏡，走進浴室。
“……”海獺翻肚皮淹在浴缸裡，兩隻爪子捂著眼睛。
“……盛景？！”席捲記得他是不喜歡被水淋溼的，這下卻溼噠噠的泡在水裡。
而且浴缸邊緣很滑，萬一他出不來……
席捲不敢往下想，即刻進去，彎腰拎著他的後腿把他拖出來。
溼淋淋的海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體很重，又冷又僵。
“陸盛景？！醒醒！”席捲拍拍他的臉。
陸盛景沒有回應。
席捲撫著他的心口，心跳的幅度很弱：“喂？！盛景，你別嚇唬我！我又不會給海獺做人工呼吸！”
“……”席捲的話一出，陸盛景眼皮細微顫抖的幅度也完全平下去。
可能，和人也差不多。
席捲擺正海獺的位置，掰開他的口齒檢查，而後雙手疊掌找準位置，手肘打直輕摁了兩下。
她不確定陸盛景現在能夠承受多少力氣。
手掌陷進厚厚的皮毛裡。
“……”摁了幾下，海獺先生的嘴巴微微張開，卻一直沒等到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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