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冬皛有點語塞,他也不知殷其雷的名字,路上都是稱呼其‘小兄弟’。
葉傷心見殷其雷又在發呆,只好接話道:“他是跟我一起的,名叫殷其雷。”
汀離會意一笑,招呼眾人入座,“葉仙官,既然今日您是主客,便請您上座,殷兄弟也請上座!亦請葉仙官點個首曲,便是開場了。”
“哦?”葉傷心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場所,對這個“首曲”的開場方式,頗感興趣。
不禁接過婢女遞來的曲牌簿子,捋著頭兒的,挨個細看。
只見那曲牌子上面,皆是方正的楷書,謄寫著各種曲牌的名稱。從壯懷激烈的《滿江紅》,到舒緩繾綣的《臨江仙》,應有盡有;甚至還有那悲涼的《江城子》,看得葉傷心哭笑不得,不禁脫口而出:
“怎麼還有《江城子》?誰會在這裡點這麼悲意的曲子?太煞風景了吧!?”
一句話,把剛剛坐下來的冬皛逗笑了,接話道:“葉仙卿,你是沒見過那些個奇葩怪人!
別說是《江城子》,就是哼著《葛生》,配個蜃車,在這裡也不足為奇!
人家就要這個,你能如何?
不信的話,你且問問常在此處還的汀離仙子,是否如此?”
葉傷心苦笑著,還真的順著他的指點,望向汀離,似乎真的想要了解清楚。
汀離亦忍俊著,給她解釋:
“葉仙官不必在意,殿下那都是渾說,故意嘔你呢!
我們這裡怎麼可能有蜃車?那《葛生》也是沒有的。
這麼大的折花樓,搞出這些個勞什子,生意還做不做了?
這江城子是早前舊簿子遺留下來的。不過……,”說到這裡,她衝著冬皛一陣的嬉笑,話鋒又轉了回來:
“呵呵呵,我們這裡奇葩的人是真的多!玄卿雖然沒見過殿下說的‘蜃車’《葛生》,卻真真的見過喝著仙醪,還要混合黿鱉心血飲下的。那血腥之氣,可是當真的慪人!”
她說的巧妙,既否認了冬皛的蜃車和《葛生》,又肯定了冬皛所說的奇葩之事。
冬皛亦沒有介意的感覺,所有人聽著都很舒服,更對後面的黿鱉心血咋舌不已。
冬亽就為此而撇嘴,一臉的難以置信:
“那獸血混在仙醪裡面?也忒惡心了吧?那麼腥羶的味道,怎麼能喝得下去?”
冬皛囅然大笑,舉著瑤觥,面帶神秘感的給她解釋:
“哈哈,二姐不知道也不奇怪!
這可是牡系的隱秘事情,你們牝系定然不知。
那黿鱉的心血,是為牡系的大補之物,有一說為‘壯陽’之物,還有一說,是為‘增壽’。
主要是那黿鱉年歲悠長,心血極少,一隻切開來,也只得三兩滴心血而已。
所以,就算是腥羶嗆人,看在珍貴難得的份上,縱使捏著鼻子,也要喝下去的!”
一聽他說是“壯陽”之物,冬亽就撇撇嘴,不再參與這個話題了。
這讓殷其雷想起了地球上的驢三件,與這個話題極為相似。類似那“吃啥補啥”的自然歪理,只要篤信,都會以形補形,來者不拒。
葉傷心也重新將心思收回來,只是經此一個打岔,她便沒什麼選曲的心情,胡亂點了一首《鵲橋仙》以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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