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淼像朵萎靡不振的小蘑菇似的,蔫巴巴地蹲在臺階上,她的雙手環著小腿,腦袋微微歪著,下巴枕在膝蓋上,眼睛看向孫老師支著的那口大鍋的方向,嘴裡嘀嘀咕咕:“又、又是地瓜啊……”
溫淼雖然不挑食,但一天三頓的地瓜宴,連用來磨牙的零食也是地瓜幹,仍然是吃得她眼神都有些發直。
臺階上還蹲著一個小姑娘,也就兩三歲大的模樣,應該是在等哥哥做完值日一起回家。
小姑娘圓乎乎的小短腿一收,也學著溫淼的樣子把腦袋枕在了膝蓋上,奶聲奶氣地跟她說著話:“老師老師,我今天學了一首詩,我背給你聽好不好?”
她的年齡還太小,說話含含混混的,口齒還不算太清晰,但背起詩來,倒是像模像樣:“鵝鵝鵝——呃,鵝鵝鵝……”
只是記憶力出了差錯,小姑娘反覆“鵝”了兩句,往下就背不下去了。
估計後面的那幾句忘了。
溫淼聽著她背詩,肚子頓時更餓了,“鵝鵝鵝”進到耳朵裡,全成了大寫的“餓餓餓”,一字一頓地戳著她餓得咕嚕咕嚕直叫的胃。
小姑娘皺巴著一張臉,想了大半天也沒想起來“鵝”後面是什麼,最終她苦惱地摸了摸自己的牛角辮,問向了溫淼:“老師,你會背這首詩嗎?”
“會呀。”溫淼蔫巴巴地答,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
“那你背給我聽好不好?”小姑娘奶聲奶氣地道,“我忘記下一句怎麼背了。”
溫淼耷拉著腦袋,應了一聲“好”。
《詠鵝》是吧?
溫淼揉著自己咕嚕咕嚕直叫的胃,一邊神遊天外地揹著:“鵝鵝鵝,智者不入愛河,鐵鍋只燉大鵝,愛河傷心又難過,大鵝暖心又扛餓。”
小姑娘:“?”
小姑娘的表情逐漸迷茫起來。
雖然她不記得下一句是怎麼背的了,但好像不是老師說的這一句吧?
小姑娘有些疑惑地問:“老師,這個也是《詠鵝》嗎?”
“是啊。”溫淼點了點頭。
小姑娘更疑惑了:“可是為什麼和我之前背過的好像不太一樣?”
這時,空氣中飄來一股又香又酥的味道。
和院子裡正熬著的地瓜湯明顯不同。
溫淼的肚子咕嚕一聲,配合地叫了起來。
溫淼頓時回了回神,憂鬱又悲傷地說:“確實不一樣,可能是因為你詠的那是生鵝,我詠的那是熟鵝吧。”
小姑娘:“……?”
啊?還有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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