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方宗主看到自己身旁的老夥計被打擊的如此面目,心裡也是一陣難過,更想早點去問個明白,於是,當下便不再遲疑,轉身離開了茶水屋,獨留馮御天一人。
……
臨近後山山崖,正巧白衣老祖獨自一人站立在古樹旁邊,環揹著雙手,迎風遠望,恍若神人。
劍宗老宗主急忙跪拜,道:“給老祖請安,有件事情,晚輩十分不解。”
白衣老祖伸出枯手,背對著方宗主,淡淡說道:“不用說了,我一路跟隨,全都看見了。”
“弟子無能!”方宗主跪伏在地,硬生生憋住一口氣,不敢呼吸。
而白衣老祖卻目光淡然,無喜無悲的回答道:“不怨你,你不是他的對手。”
“老祖,這位年輕人確實詭異,出口成真不說,竟然還能運用自如,實在是……唉。”老宗主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切合的說法,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運用自如,自然說的是他讓人放屁帶節奏的功夫。
老祖站在崖邊,望著群山風景,重新背起雙手,渾濁的雙眼帶著幾縷微茫,道:“這叫真言咒,可逆一切可逆,可亂一切可亂,可混淆是非,可顛倒黑白,一切順呼於心,一切皆可為。
不論時間過去多久,經歷了多少時光,在這個世界上,會真言咒的,只有一個人。”
身後起身的劍宗宗主,聽到如此驚駭的說辭,心頭一顫,怯懦的躬身問道:“敢問老祖,這人,他是誰?”
“不可說。”白衣老祖站在原地搖頭道,然後又微微抬頭,像是讓渾濁的目光看的更遠一些。
剛才還佯裝淡定的老宗主,聽到老祖說出“不可說”三個字以後,整個人再也抑制不住,全身顫抖,神情恐慌。
那青年到底是誰!竟然連活過萬載時光的老祖,竟然也都不敢說出身份?!
“你且記住,以後再遇見那人,切忌不要多惹是非,但若真遇到了不可調和的矛盾,打生打死也是無妨的。下去吧。”老祖說完,便對身後的方宗主擺了下手。
“是,弟子告退。”老宗主躬身離開。
一路上心中依舊惴惴不安,可更有不理解,心想道:“如果這人真的是‘禁忌’般的存在,那幹嘛還能打生打死呢,這人到底是誰?怎麼會如此神秘……”
想了一路,他也沒有想明白,而回頭茶水屋一看,又是一愣,桌子上除了留有一封書信,兩個喝水的茶杯,便再無其他。
“人呢?人去哪了?”老宗主伸手拿過信,開啟一看,無奈嘆了口氣。
最後他疲憊的盤腿而坐,獨自飲茶道:“這老小子,果然真去必死關了。算了,還好,沒因為這事丟了性命。可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真言咒……頭疼。”老宗主疲憊的嘆了口氣。
便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老宗主喊了一聲“進”,緊接著門外走進來一位,個頭不高,卻豐滿苗條的漂亮女孩。
“爺爺,你在幹嘛呢?”女孩跑過來,笑嘻嘻的坐到了老人旁邊。
老人回頭苦笑道:“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丫頭,什麼時候能休息休息,不要再出去亂跑了?”
“爺爺,我都說了多少遍了,這不是亂跑,修行,這叫修行。”女孩抿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