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說話,陳啟已經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別說話了,只好放慢了腳步,把凳子放在陳啟身邊坐下。
“知道這叫什麼嗎?釘椅。這傢伙可厲害著呢,是從刑部搬過來的。看見這釘子了沒有?不長不短,人坐上去,那叫一個舒爽啊!這釘子,扎又扎不死人,最多也就是在屁股上。不對,說屁股不太文雅,應該說是臀部。”
孫大東已經站了起來了,透過開著的窗戶,發現江義正站在那裡顫抖著,而丁世倉,正輕言細語的跟江義解釋那剛剛才固定在地上的刑具。他發現,這大半天來,這位丁主簿對自己,還不如對一個嫌犯溫柔。
只是,他心裡卻也知道,這是丁主簿在嚇人呢!他自己也不是沒幹過這樣的事的。只是,嚇人用得著這麼溫柔嗎?
“這釘子,紮在臀部上,也就是留下密密麻麻的一個個,一個個小小的洞。當然了,要是能忍住不坐下去,這也就扎不到臀部了。要是被扎到了,應該是會多少流出一些血來的。這血啊,慢慢的就會匯聚在一起,從這鐵板的空隙往下流。看到了沒?就是這些手指長的縫隙。”
“看···看到了!”
江義竟然還會回答,實在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眼睛還不錯啊!”丁世倉竟然在感嘆,“再看看下面這個凹坑,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嗎?”
“不···不知道!”
“不知道啊?我和你細細說說。這個凹坑叫做血槽,家裡養的豬,吃東西的那個槽,你總見過吧?這個血槽,也是放東西的,放的當然不是豬食了,是人血。”
陳啟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為什麼自己聽著,都覺得是那麼的恐怖呢?
“就是從臀部流出來的血,一滴一滴,滴滴答答的落在血槽裡,這血槽裡的血,也就慢慢慢慢的滿了。知道滿了意味著什麼嗎?”
“不···不···不知道!”
“那我告訴你,這血槽要是滿了,就意味著一個人的血流乾了。流乾了,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
“知···知道!”江義已經直接癱倒在地上了,“求求您了,別說了!別說了!”
“咦!真是奇怪了?這飛虎堂,可不是什麼人想來就來的。本主簿就不明白了,好心好意的請你來,還好心好意的給你介紹這刑具,你怎麼就這麼不識趣呢?知道這是哪裡嗎?飛虎堂!”
丁世倉一把就把江義給拉起來了,“知道飛虎堂的主事是誰嗎?堂堂的清河侯爺!知道清河侯爺是誰嗎?就是那個殺人如麻,殘忍無情的劊子手。”
陳啟呆住,為了審訊,你也不用把自己說成這個樣子吧?他突然發現,孫大東正看著自己偷笑,只不過是憋著笑。憋著笑也是笑啊!他只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讓孫大東收斂一點。
“我們侯爺的名頭你聽過沒有?”
“聽···聽過!”
“聽過是吧?那你一定知道,前太子,是怎麼變成晉王的吧?還不是因為得罪了我們侯爺!”
這種話都敢說,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了,陳啟只能在門外對丁世倉表示佩服了。
“沒關係,別害怕。我們侯爺可好了,本主簿剛來,就送了處宅子。對了,還是繼續給你介紹介紹這些刑具吧!這個叫銅牛。知道什麼是銅牛嗎?這銅牛,有個開口,人是可以爬進去的。”
“爬進去做什麼呢?當然不是躲貓貓了。看到銅牛前面的這個缺口了沒?人爬進去,剛好腦袋可以從這裡露出來。露出來做什麼呢?看,看這裡。對,沒錯,這是一個爐子,就是冬天家裡取暖的那種爐子。”
“這個爐子,可以燒炭烤肉,當然了,也可以燒柴,燒火油。至於要烤的肉,就放在這銅牛裡了。烤起來啊,滋滋的響,那叫一個香啊!知道了吧?這腦袋露出來,正好可以看看這爐子裡的火,旺是不旺?要是不夠旺,那就喊一聲:兄弟,你添把柴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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