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市南郊的殯儀館。
今天這裡在舉行於家老太太的葬禮。
她唯一的兒子於明輝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一臉悲慼地迎送前來弔唁的客人。
天上飄起了濛濛細雨,一輛黑色的賓利在大門口停下,後座的車門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把黑色的傘。
黑傘撐開,擋住了朦朧的雨滴,黑色皮鞋踩在地上,車裡下來的人站直了身體。
“樓總。”於明輝沒想到樓玉寒會來,立即小跑過去迎接。
樓玉寒和他一樣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桃花眼看向不遠處的靈堂又收回來,語氣真誠地說道:“節哀。”
於明輝點點頭:“多謝樓總。”
“我去給老太太上柱香。”
兩人邁步朝靈堂走去。
於明輝是商業新貴,公司的發展一直順順利利,再加上有樓氏的合作,無論是誰,都願意賣給他一個面子。
這次於老太太的葬禮,就來了很多於明輝商業上的合作伙伴,就算真的來不了的,也託人買了花圈表達哀思。
樓玉寒能來,是包括於明輝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樓家生意廣,於明輝只是樓氏眾多合作伙伴當中的一個,還算不上重要的合作伙伴,一時間,大家都在猜測樓玉寒來此的用意。
但樓玉寒真的只是來上香的。
於明輝雖然只是樓氏幾個小專案的合作伙伴,但他的為人品性讓樓玉寒很欣賞,得知於老太太去世後,他便心念一動,來送這位老太太一程。
樓玉寒認真地上了香,也沒多停留,和於明輝告辭。
“樓總,我送你。”於明輝立即跟上去,把人送到門口,卻見另一輛黑色的賓利從不遠處駛來。
若不是車牌號和樓玉寒的不一樣,於明輝差點認為這輛車是樓玉寒的了。
賓利在在他們面前停下,車門開啟,跳下來一名年輕的女子。
“師父,你倒是撐把傘啊,外面在下雨。”
駕駛座上下來的年輕男子拿著一把傘匆匆跑過來撐到她頭頂。
女子擺擺手:“沒事,這麼小的雨。”
於明輝發現,在女子下車後,身邊的樓總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按下了暫停鍵一樣,僵硬著身體不動了。
“樓玉寒?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君辭笑眯眯地叫道。
樓玉寒定定地看著她:“嗯,我也沒想到。”
他此前去國外處理事情,一個多月後才回國,回來後就發現剛殺青的君辭跑到深山老林裡去了,聯絡不上。
算起來,他們已經有幾個月沒見了。
“樓總,你們認識?”於明輝問道。
“我跟樓總,不止是認識。”君辭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這可是她的靈氣儲存機,總有一天她要把他身上的靈氣全部摳出來。
這話說得非常有歧義,至少在場另外三人全都想歪了。
於明輝見樓玉寒抿著唇沒反駁,遂問道:“請問小姐貴姓?”
“我姓君。”
“君小姐,不知你來這殯儀館是?”
今天是他母親的告別儀式,他跟君辭應該不認識,一個陌生人,不至於專門來參加母親的葬禮才對。
“我是來找你的。”君辭說道。
找他?
於明輝滿臉疑惑,樓玉寒卻是立刻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