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事的。”荊藍抿嘴笑道,“南宮廉……算是小姐的自己人的。”
“自己人?”沈醉疏一愣,下意識道,“上回南宮廉叫你師妹,是真的?”
“假的。本小姐是他師叔!”秦綰沒好氣道,“你還要不要去鐵匠鋪?”
“要!”沈醉疏顯然沒當真,不過他反正是提醒過了,至於秦綰怎麼做,實在輪不到他來操心。
三人出了醉白樓,秦綰帶著他們左拐右拐,越走越偏僻,逐漸遠離了鬧市區。
“你好像對這裡很熟的樣子。”沈醉疏道。
“當然,京城就沒有本小姐不熟……”秦綰話剛說到一半,不由得怔了怔,下意識地住了口。
“小姐,怎麼了?”荊藍立即警惕起來。
今天朔夜沒跟著,只有她一人,若是有事……她轉頭看了身邊的沈醉疏一眼,又有些安心。怎麼說,也是個高手吧!
“你看那個人。”秦綰眯著眼睛道。
荊藍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仔細分辨了一下,有些驚訝道:“江丞相?”
秦綰一挑眉,荊藍最善於分辨身型,她也認為是江轍,那就一定是了。
只是,堂堂丞相大人,青衣小帽,打扮得跟個小廝似的,一個人跑到京城的貧民區來是要做什麼?
“小姐,要去看看嗎?”荊藍問道,“要不,我去跟著他?”
秦綰微一遲疑,但眼見猶豫下去人就要跟丟了,當下點點頭,沉聲道:“離得遠些,也許他身後也跟著高手。”
“小姐放心。”荊藍一笑,竟然也沒用輕功,而是很自然地跟了上去,直接穿過一戶人家的院子。
可當她從另一端走出來的時候,沈醉疏不禁目瞪口呆:“那個是她?”
“是啊。”秦綰只看了一眼,毫不意外。
卻見荊藍在極短的時間內,已經脫掉身上絲綢的衣服,隨意扯了一件院子裡掛著晾曬的棉布碎花女裝外衣套上,頭上用青布的頭巾一包裹,手裡挎著個半舊的竹籃子,活脫脫就是一個生活在這個地方的普通婦人。
“你手下……還真是不簡單。”沈醉疏由衷道。
“跟我來吧。”秦綰一聳肩,帶著他繼續鑽小路,一直走到底,才看見死衚衕裡有一家小小的鋪子,連招牌都沒有,只有一塊髒得看不清顏色的布簾上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鐵”字。
“這裡?”沈醉疏奇道。
“宗爺爺,我是紫曦。”秦綰提高了聲音喊了一句。
許久,裡面終於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是紫曦丫頭啊,進來。”
“走吧,我沒叫你開口你不準說話!”秦綰瞪了沈醉疏一眼,掀開簾子走進去。
鐵匠鋪裡,一進門就是撲面而來的熱氣,燻得人差點暈過去。
“這麼久了,今天終於想著來看爺爺了?”裡間走出來一個白髮蓬亂,衣袍邋遢的老人來。
沈醉疏不禁一驚,幸好記得秦綰的話才沒驚叫。
卻見這老人臉上,原本應該是眼睛的地方,只餘下一道巨大的傷疤,幾乎看不見眼球,在這般陰暗狹窄的空間裡,顯得極為猙獰可怖。
而最重要的是,一個雙目失明的老人,還能打鐵嗎?更別提是簫這種奇門兵器了。他的鐵簫,可不僅僅是拿來當棍子敲人腦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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