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麼危險的東西給一個孩子……”玄淨急道。
“小孩子沒有心魔。”秦綰答道。
玄淨愣住。
確實,把泣雪劍給個三歲的孩子……看著荒唐,可細想來,確實沒有比李昭更心思純淨的人了。宇文忠只覺得泣雪劍是個燙手山芋,誰拿著誰倒黴,可大概也沒想到,秦綰出巡居然還帶著小女兒!
“王妃高明。”凌雲子讚歎道。
他確實是佩服這個女子,雖然說穿了誰都能懂這個道理,可能毫不猶豫地讓幼女承擔這份風險的胸襟依舊讓人欽佩。
只可惜,她若生為男兒,逐鹿天下,必當有她一席之地!
“去玩吧。”秦綰揮揮手。
“哦。”李昭得了新玩具正新鮮著,聞言也不留戀,自個兒出去了。
“希望他們一切順利才好。”秦綰嘆了口氣。
孟寒連蠱術都是自學成才,巫術更是從未觸碰過,就算他回來也未必能解開,解鈴還須繫鈴人,真能順利把孟狄帶回來就好了。
玄淨既然來了,自然不會只為了泣雪劍,還是要為三國盛會出一份力的,秦綰便將他們和凌雲子師徒安排在一起。
天色尚早,秦綰便決定去文壇那邊看看。
唐少陵表示和某人相看兩厭恕不奉陪,喻明秋被玄淨叫走了,就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就知道肯定能被訓很久。
最後陪著秦綰去看熱鬧的是秦姝和龔嵐——這位是頂著鴻臚寺卿的名義來的,那可是徹頭徹尾的文、官!
文壇同樣搭起了一個臺子,只是照顧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特地造了上下的樓梯。
秦綰來的時候,臺子上圍了不少人,隔著不遠處,擺著一張小桌和椅子,丞相大人悠然自在地煮著茶,一邊翻著書卷。
“爹爹。”秦綰笑著在對面空著的那張椅子上坐下來。
“這麼閒?”江轍抬頭看了她一眼。
“沒有您閒。”秦綰無語地瞟著他的書,竟然是琴譜。
“江相,這到底是怎麼比的?”龔嵐興致勃勃地問道。
文——這一個字可謂包羅永珍,梅花節還分出了這麼多專案呢,這三國論文要比試什麼呢?
“抽籤。”江轍隨手一指臺子邊上放著的大箱子,“抽到什麼就做什麼。”
“這麼隨便?”龔嵐傻眼。
何況,誰也不是全才,若是一個擅長作詩的卻抽到了策論,那不是坑人麼。
“運氣和實力從來都是相輔相成。”江轍一聲哂笑道,“若真有那樣的倒黴鬼,還是趁早滾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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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嵐無語,對著秦綰挑了挑大拇指。
真是父女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橫豎也是陪襯,你不是也打著歷練年輕人的主意才特意帶來的這些人麼。”江轍不在意道,“只要不會輸得太難看就好了。”
“有蕭無痕,想輸得難看也不太可能。”秦綰搖了搖頭。
她是在歷練年輕人,因為這些人是東華的未來,但事關國體,多少還是要在乎點輸贏的,蕭無痕就是她的一道保險。
憑良心說,陸臻的天賦真是上天所賜,可過目不忘只能幫他記住,卻不一定能理解。要論真才實學,他還是比不上蕭無痕的。而蕭無痕,若非被身世所累,早該入閣拜相了,這是一個不亞於江轍和楚迦南的,另類的天才。
“這次回去,想必那些老學究也不能再說什麼了。”江轍輕輕一笑。
“不就是抓著人家的出身不放麼。”秦綰也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