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綰揉了揉額頭,她是真心不願意唐少陵跟著去,不是因為他不能動內力,而是她知道唐少陵是真的把夏澤蒼當朋友的,雖說問心無愧,但這種狀況下見面不尷尬嗎?還不如迴避。
“紫曦,你先去換衣服。”李暄忽然開口。
秦綰微微一怔,很意外他會有想支開自己的意思,但還是點點頭,乾脆地出去了。
她信任李暄,一如李暄信任她。
“幹嘛?”秦綰一走,唐少陵立即板起了臉,抱著雙臂,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蘇神醫,本王需要先確認一下,他是不是真的不能動內力?動了就會有很嚴重的後果?”李暄問道。
見他很嚴肅的模樣,蘇青崖也不禁認真起來,淡淡地答道:“現在有鵲橋花,解藥對症,一般來說是沒什麼問題的。如果動了內力,頂多就是喝三天藥變成喝十天,沒大問題。”
“……”李暄和唐少陵對望了一眼,都是一頭冷汗。
那種喝法喝十天絕對會死人的好嗎?分明就是個大問題!
“所以,你有什麼事?”唐少陵打斷道。
“有一件事,本王覺得,只有你能勝任。”李暄正色道。
“你不是哄我吧?想讓我留在城內?”唐少陵懷疑道。
“就讓紫曦這麼認為,別讓她再為你擔心。”李暄答道。
聽他這麼說,唐少陵倒是有了幾分興趣:“說說看。”
“按照戰前的盟約來看,這次西秦很吃虧,以夏澤蒼的性格,絕不可能乖乖吃下這些虧。”李暄說著,從懷裡取出一枚令箭遞過去,簡略地說道,“趁著本王和紫曦出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談判上,京城是最疏於防備的時候。宮亦如在南楚幾十年,誰也不知道西秦到底紮下了多少釘子,但本王能想到的辦法,無非是開啟城門引西秦軍入城——儘管盟約上說誰打下的城池就歸屬於誰,但西秦不先動手,是南楚請他們入城的,在大義上也就說得過去了。但是,必須趕在正式簽署和議之前。”
“你是不是想多了?”唐少陵撓了撓頭。
“本王寧願是想多了,未雨綢繆而已。”李暄接道,“南門在西秦大營的正對面,可以不予考慮,北門正對西秦大營,我軍防備森嚴,目標太明顯。介於西秦一力主張把談判地點放在西門外,那就只有東門一個選擇了。”
“既然如此,你直接把守衛東門的統領抓起來不就好了。”唐少陵疑惑道。
“蠢材!”蘇青崖冷笑道,“你怎麼知道是統領?說不定是副統領從背後一刀砍了上官再開城門呢?不到最後誰知道。”
“何況,南楚新降,若是無緣無故扣壓軍中將領,怕是會引起軍心譁變。”李暄補充道。
“知道了。”唐少陵抓過令箭,不耐煩道,“總之就是保證城門不失,誰有異動就砍了誰是吧……不過,要是叛亂的人太多,你真以為我一個人殺得過來?”
“朔夜會帶著一支親軍聽你調遣,你說殺誰他們就殺誰。”李暄道。
“……”唐少陵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有些古怪地道,“你倒是真信任我啊,我畢竟是西秦人。”
“本王只是相信,你對紫曦的心意而已。”李暄坦然道。
“好吧,我儘量。”唐少陵嘆了口氣,隨手把令箭往口袋裡一塞,乾脆地出門去了。
蘇青崖摸了摸下巴,考慮是不是把今天早上的藥縮一下水算了。畢竟,埋伏是個耗時間的活兒,要是水喝多了,人有三急卻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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