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本郡主就是送個犯人。”秦綰搖搖頭,與他作別。
“恭送郡主。”葉雲飛一躬身,恭謹地道。
“嗯?”荊藍剛走了兩步,忽的停下了腳步,看著一個犯人的背影有些出神。
“怎麼了?”秦綰回頭看她。
“那個人……有點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荊藍沉吟道。
“葉大人,那人是誰?”秦綰叫住了葉雲飛。
荊藍精於易容,對人體的記憶並不靠臉,當初也能一眼認出江轍的背影。既然是荊藍覺得熟悉的人,那秦綰也相信,絕對是荊藍見過的人。
可是,刑部的犯人?是荊藍以前做暗衛執行任務時見過的物件嗎?
“不對,我肯定在哪裡見過他,而且時間不會很久。”荊藍皺眉道,“可一個瘸子,我見過的話,不應該想不起來才對。”
確實,那人走得很慢,走路的姿勢也很奇怪,右腿似乎不太靈便,抬腳的時候是用拖的,在地上留下一道直線的痕跡。
葉雲飛無言,他一個侍郎,職責是輔佐閔行遠統領整個刑部的運轉,哪會記得每一個犯人是誰,當即叫過邊上正核查犯人文書的主事,喝道:“郡主問,那個右腿有病的犯人是誰?”
“見過長樂郡主!”那主事正巧就是當初帶秦綰去看李鈺的那個,麻利地跑過來行禮,又翻了翻手裡的資料,很快就找出對應的,答道,“回郡主,那人叫聞三,是個潑皮無賴,一個月前因為吃霸王餐不給錢還打了老闆,被老闆扭送過來的。”
“這種小事不是應該送奉天府嗎?”荊藍奇道。
那主事頓時面露尷尬之色。
“說吧。”荊藍道。
“是是,那老闆是何大人的小舅子。”那主事小聲道。
“哪個何大人?”荊藍問道。
“這個……”主事猶豫著看看葉雲飛。
“說就是了,看本官做什麼?”葉雲飛沒好氣道,“又不是本官的小舅子!”
“那個,是左侍郎何金碩何大人。”主事訕笑著答道,“不過,這案子要是奉天府來判,大概是監禁十天,罰銀了事,刑部嘛,因為他也沒錢交罰銀,就判他監禁半年,打了二十板子。這不剛好遇上大赦,運氣好,才關一個多月就出去了。”
荊藍很無語,就算沒錢交罰銀,頂多從監禁十天變成二十天,在牢裡做工還債而已,這一下直接翻了個倍,還多打二十板子,這叫運氣好?當然,比起關完半年還不知道能不能出去,確實是運氣好了。
“一個多月前?”秦綰卻一挑眉。
“是,有什麼不對嗎?”主事小心翼翼地問道。
秦綰的神色很冷,盯著那人的背影,看他一步一挪地走著,看起來孤單可憐的模樣,就算知道他以前是個潑皮無賴,但現在也很讓人同情了。
“小姐?也許是我記錯了。”荊藍輕聲道。
一個多月前關起來的,可近年她肯定沒見過這樣一個瘸子——打板子可不會單把一條腿打成這樣。
“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秦綰緩緩地開口道。
“什麼事?”荊藍一怔。
“不是有個人一直找不到藏身之處嗎?”秦綰的聲音並沒有壓低,一直說了下去,“凌將軍都已經把整個京城都翻了好幾遍了,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各地關隘也沒有截住疑似的人,那麼,你說,他是翻山越嶺專走小道返回了北燕,還是依舊躲藏在京城裡,只是沒被我們找到?”
“小姐是說宇文雄?”荊藍驚訝道,“可京城實在已經找不到可以藏人的地方,凌將軍連那些暗娼的老窩都搜過兩遍了……”
“所以說,有時候就是燈下黑啊。”秦綰道。
“燈下黑……小姐是說……”荊藍不可置信地盯著那背影,脫口而出,“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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