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那些披著戰甲計程車兵,頓時一股腦衝入了許家中,而此時長街上,人潮如梭,不少修士都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好奇張望過來。
這一幕,無疑刺痛了許鴻途的神經。
他一雙拳頭攥緊,咔嚓作響。
這時,許蕭悄然走來,神色低沉,道:“爹,真任由州府搜查嗎?外面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一定會猜測我許甲犯了什麼事,才惹來這麼大的動靜。”
許鴻途搖頭,竟是恢復冷靜,道:“越是這節骨眼上,越不能衝動,我許家問心無愧,所以任由州府去查吧!”
“等州府的人一走,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再謀劃如何對付那小賊!”
許蕭點了點頭,默默在旁邊看著。
州府計程車兵們,長驅直入,闖入一座座宮殿,如同流水般,在裡面搜查一陣,便又走出,前往下一座宮殿。
場上時不時傳出咣噹咣噹的聲響,顯然有東西砸在地上。
古統領瞥了一眼許家主,道:“許家主放心,損失的這些東西,我州府照價賠償。”
許鴻途面色平靜,道:“古統領此言差矣,配合州府行動,是我許家應該做的事,哪怕過程中有什麼損耗,也無需州府賠償。”
古統領拱了拱手,道:“那就多謝古家主擔待了。”
許鴻途沒有多言,負手而立,默默看著整個許家被翻了個底朝天,一座座宮殿內都一片狼藉。
大約兩個時辰後,場上這才恢復平靜,一堆堆人馬走過來,彙報情況:
“稟告統領,並沒有發現異常。”
“我這邊也沒有!”
“我這邊並未發現那女賊的下落!”
一道道聲音傳出,古統領皺了皺眉頭,沉吟片刻後,對許鴻途拱了拱手,道:“許家主,以目前的情況看,許家應當是清白的。”
“我就不逗留了,帶人回去覆命。”
許鴻途看了一眼古統領:“完事了?”
古統領點頭。
許鴻途淡淡道:“古統領,有句話我不吐不快,那姓秦的,不壞好心,特意將州府的注意力,轉移到許家身上。”
“這其實情有可原,畢竟許家之前派了死士殺他,他來報復也無可厚非。”
“但古統領,不瞞你說,我許家為了殺姓秦的,出動的乃是最精銳的死士,哪怕聖皇都不在少數,姓秦的不過聖王修為,他是如何活著回來的?”
“如果他沒有問題,有問題的就是那侍女!”
“古統領當日去捉拿那侍女,可曾試探過她的本事?”
聞言,古統領沉默。
那日,他的確要將紅衣當場拿下,帶回州府後嚴加審訊,但被秦昊一番口舌,便打消了念頭。
這時,許蕭也開口道:“古統領,這次的搜查,是我許家咎由自取,我許家認了,但許家可擔保,之前那次舉報,不是故意坑害秦公子。”
“你不妨想一下,到現在為止,有哪一方勢力,曾調查出秦公子的底細?”
“不瞞你說,我許家早在多日前,就著手調查秦公子,卻一無所獲。”
“這個人很神秘。”
古統領雙眼緩緩眯了起來。
神秘!
那個黑袍女賊,同樣神秘!
“兩位仍是懷疑那侍女有問題?”古統領抬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