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喬止非和霍澤南見了面。
約在顧簡的會所,開了一間小包廂。
“寫那篇報道的人已經離職了,就在報紙出來的當天。”
喬止非架著腿坐在牌桌前,一隻手拿煙,眯了眼吞雲吐霧的瞧著霍澤南,“查了兩天,也找不到人。你看看你那邊能不能找人查查出入境記錄,可能人已經跑了。”
霍澤南淡淡的垂著眼,慢悠悠的抽著煙,點了下頭。
是有預謀的,有人在背後搞這些事,霍澤南想不到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樣的人,還是他父親得罪了人償。
昨晚白天他回過一趟軍區大院,見了父親。
霍舒城看了那篇報道大發雷霆,但也只是當時氣過就算了,鄭薈如就受不了這個,在家裡哭了很久。
這種事情本來就很敏感,家裡很多朋友知道內情,也都很少放在嘴邊說。
為什麼當時要讓幼琳和鄭薈如分開住,霍澤南也是想要避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現在的小報記者,逮著一點事情都可以胡吹亂吹,我倒覺得沒必要放在心上。不過這件事不比其他,總覺得有人在背後搞鬼,他在暗我們在明,實在是……”
喬止非點了點菸灰,抬眼皺眉看霍澤南,“總之霍哥你注意著點。”
晚上霍澤南迴去,幼琳已經睡下了。
錦年睡在床邊的嬰兒床上,弓著軟軟的小身體,縮成一小團,非常可愛。
霍澤南走過去,俯身親了親她的小臉兒。
今晚幼琳睡得比往常都早,估計是腳疼只能靜靜待著,倒不如睡覺吧。
霍澤南洗了個澡,換了身趕緊居家服,然後去了隔壁,去看小遠。
那孩子還在寫作業,埋頭苦幹,完全不知道門口這會兒站了個人。
看著眼前這逐漸成熟起來的孩子,霍澤南心裡甚是安慰,小遠也算是懂事了,禮貌,孝順,善解人意,唯一有一點令他不滿意的,就是兩人一起生活了兩年,小遠還是沒有開口叫他一聲爸爸。
有這麼難嗎?
霍澤南皺了皺眉,然後伸手,輕輕的將門給他合上了。
霍澤南走後,小遠抬眼看向門口。
剛剛有人在那裡,小遠是知道的,也知道那人是霍澤南。
要是能和他有個眼神交流,他一定是高興的,但小遠沒有,小遠現在還不想跟他那麼好。
這都是霍澤南自己咎由自取。
這兩年,這個人難得有幾天在家好好陪媽咪的,小遠不止一次看見媽咪唉聲嘆氣,覺得寂寞。
以前在美國的時候,媽咪可從來沒有嘆過氣,諶子慎爸爸一有時間就會帶他們出去玩,不會冷落媽咪,可這個霍澤南,才和媽咪結婚幾天呢,就總是忙忙忙——男人的忙,大多都是他自己想要忙,難道,一個星期抽一天時間好好陪自己的女人都不行嗎?
小遠覺得,叫你爸爸可以,看錶現吧。
筆桿子在嘴裡咬了一陣,小遠搖搖頭,低頭,繼續寫作業。
樓下,溫明珠正靠在沙發上看真人秀節目,覺得有意思,笑得呵呵的。
“媽。”
霍澤南指尖夾著一根菸,穿著拖鞋下樓來,在樓梯上喊了溫明珠,溫明珠轉過身來望著他笑,臉上都是和藹溫柔的笑意。
“快過來陪媽坐會兒。”
溫明珠拍拍旁邊的位置,“媽可是好久沒和你好好說會兒話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