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房間門被關上了,躺在另一張床上的南無月緩緩睜開了眼睛。
因為只是受到了外傷,南無月早就甦醒了,他醒來的時候看到洛清歡趴在莫冶床邊,南無月沒有驚動洛清歡而是選擇重新閉上了眼睛。
一直到洛清歡離開,南無月才翻身下床,來到了莫冶床邊。
伸手為莫冶把脈後南無月發現莫冶的傷情已經基本穩定了,外傷很快就會會恢復,然而莫冶所受的內傷卻是十分嚴重,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怕是有生命危險。
只是洛歡只是一個普通大夫,又怎麼能治好莫冶的內傷呢,要是神醫世家公孫家還在的話就好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南無月為莫冶輸了一些內力,但這也只能起到維持傷情的作用,他輕手輕腳地替莫冶蓋好了被子,決定將教主先帶回教內。
昨天夜裡他支撐不住昏了過去,幸好洛歡沒有趁人之危,要不然他和教主怕是活不過昨夜,想到昨天夜裡自己還拿劍威脅過洛歡,南無月心底不安。
臨走時,還是和對方說一聲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南無月走出房門,屋外的陽光分外刺眼,南無月立在門口四下打量著這個小小的庭院,想要找到洛歡的身影。
抬起一隻手遮擋著額前的陽光,南無月遠遠地看到了年輕的女大夫,她手提著一個竹籃,竹籃裡滿是綠色的草藥,正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一路上洛清歡都在低頭整理著草藥,直到快要走到門口時才抬起頭來。
“你,你怎麼在這兒?!”
被站在門口如同一尊雕像的南無月嚇了一跳,洛清歡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左腳踩空就要往下倒去,南無月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接住自己的同時洛清歡也聽到了男人的悶哼,想必是為了接住自己扯到了傷口,洛清歡立刻推開了對方,放下竹籃就要去檢視對方的傷口。
南無月的胸前有一道長長的刀傷,洛清歡駕輕就熟地撕開對方的衣服後,果然看到南無月纏滿繃帶的上半身已經滲出了鮮血,不由得皺眉。
”你運轉內力了嗎?“
南無月聞言微微一楞,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只見洛清歡狠狠瞪了他一眼,從衣袖中拿出一個紅色的瓷瓶丟到他身上。
”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還敢運轉內力?真是瘋了。“
到底是受了原主醫者身份的影響,看到傷者不顧傷勢的洛清歡說話重了些,南無月不僅沒有反駁,反而是彎唇笑了,趁機靠向了洛清歡。
”阿歡這是在擔心我嗎?“
”你是傷患,我作為你的大夫自然要多加註意,“洛清歡伸手,無情地將那張笑眯眯的臉推開些許,”南無月,你想多了。“
”真的是這樣嗎?阿歡,“南無月笑著將洛清歡伸出的那隻手握在了掌心,”可是我,感受到了阿歡特別的心意呢。“
”神經病。“
對於南無月這一類表面斯文有禮實則內心風流的人洛清歡深感無力,不過好在這人還是傷患,洛清歡只需要輕輕一推就能將他推到一邊。
將南無月推開後洛清歡來到了房間內,床上的白衣男子還昏迷著,自從昨天夜裡服下洛清歡的藥後就沒有醒來過,洛清歡對自己——也就是原主的醫術十分有自信,吃下了她的藥不該這麼久還沒醒。
拉著凳子坐到床邊,洛清歡的手指扣在莫冶的手腕上,閉上眼感受著他的脈象,這時南無月也走了過來,在洛清歡身邊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