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該想到的，林野舟嘴裡就沒憋什麼好屁，跟那天在火鍋店裡一樣，喜歡給自己臉上貼金。
沈歸時二話沒說，在他前面率先邁進樓梯間，拿回主動權：“什麼事？”
林野舟看了眼走廊，確定沒人才踩著步子進去。
環境很靜，他的腳步聲充斥在周圍，林野舟把門輕輕掩上，身子沒骨頭似的靠在牆邊：“沒事兒不能找你？”
沈歸時啞口無言，但看到他那張臉，有氣也沒處發。
“行，您閑。”
“那倒沒有。”林野舟不以為然，他微微停頓，挺直身子，“你這兩天沒去溜管家？”
沈歸時沒反應過來，怎麼就突然換話題了？而且她之前明明有每天都去遛狗的，只是她這兩天一直在跟專案，就少去了兩次。
關鍵是她的單主也沒說這幾天要她每天上門溜。
沒等她開口，那人挺直身子，一本正經往樓下走：“那狗想你，死活都不要我溜。”
沈歸時跟上他的步子，恍然道：“你今天回公寓了？”
林野舟垂眸看臺階，腳步放緩：“正好路過，就回了趟家。”
沈歸時忍笑：“那你的狗還挺叛變的，還不認主了。”
兩人下到一樓，開門出去前，林野舟攔住她，眼神忽閃：“你不負責調教一下？萬一你以後不溜了，那管家不得把家掀了。”
沈歸時像是真聽進去了，正琢磨著處理方法。
“那等你明天比賽結束，我們找時間聊聊。”
林野舟恍惚兩秒，抬眸看別處：“行。”
又等了幾秒，見他沒下文，沈歸時想著兩個人這麼僵著也不是個辦法，她低頭看了眼時間，打算離開。
“那我先去你公寓把管家溜了？”
林野舟欲言又止，偏偏這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祁天翊問他在哪兒，說是教練來了，讓他們在基地集合。
他結束通話電話，手指摩挲著螢幕。
沈歸時察覺到某人的心思，猶豫幾秒問：“要回去訓練？”
林野舟點頭。
“那快去吧，我溜完管家，給你發資訊。”
林野舟側眸看她，一臉不在乎的摸樣：“沈歸時。”
“我明天比賽，你沒什麼話想說嗎？”
沈歸時攥緊包，在腦海裡迅速過了一遍類似於恭喜祝賀的字句。
考慮到林野舟那不拘泥於心的性子，她想到網路上的段子，學著拿捏的手勢：“那我預祝你比賽順利，手拿把掐。”
大抵是樓梯間足夠空曠，聲音蕩在上空，彌漫著莫名的尷尬。
林野舟也沒怎麼客氣，單手摸上脖頸，面色冷靜，語氣卻傲嬌至極：“那肯定，包贏的。”
沈歸時：“……”真是一如既往的欠兮兮樣。
林野舟離開後，沈歸時找了個沒什麼人的路往外走，在手機上提前打了車，想到剛才林野舟的話，她改了目的地，直接去他家溜管家。
可剛狗套上牽引繩，管家就不樂意了。
管家甩著頭，一股腦往後退。
沈歸時沒轍，把包放下，伸手固定住管家的頭，嚴肅教育：“管家，聽話，平時出去散步不是挺開心的嗎？今天幹嘛呢？”
管家哀嚎，下巴揚著：“汪汪汪！”
沈歸時沒注意它的方向，苦口婆心的給狗套繩：“你爹說了，你不要他溜，讓我過來管管你。”
她捏住它的耳朵：“給個面子唄，小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