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時抽了張濕紙巾擦手，走到林野舟身側。他拿著手柄正在打遊戲，沒注意到旁邊有人。
沈歸時雙手支在凳子上，頭向前伸：“你們職業選手都把遊戲當工作了，下來再玩遊戲不會想吐嗎？”
之前看的一些資料，裡面選手的訓練時長都是十幾小時起步，沈歸時算了一下，除去吃飯休息的時間，他們幾乎是兩眼一睜就是訓練。
果然，哪一行都不容易。
林野舟殺死螢幕裡的最後一個人，放下手柄解釋：“那只是王者，正常的kp職業選手說的打遊戲是指除王者以外的所有遊戲。”
他指了指遊戲螢幕：“這個，只能算是放鬆。”
平時隊裡那群家夥，手機裡麻將鬥地主消消樂樣樣不落，時間要是充分，可能還會跑隔壁拉人一起打英雄聯盟。
一隻貓蹦到兩人之間，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沈歸時握住它的尾巴捏了捏：“對了，你們戰隊是不是也有青訓營這類的？”
她想起答應李松眠的事，還是打算問一問，畢竟專業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林野舟點了點頭，問她怎麼了。
沈歸時松開貓尾巴，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把上次問李松眠要的王者頁面截圖開啟給他看。
“你看這個賬號，成績怎麼樣？”
林野舟接過，雙指放大螢幕，頻頻點頭：“排位九十幾顆星，巔峰賽1934，綜合評分84.5，還是挺厲害的。”
話落，他看見那顯眼的抽象頭像，有種不好的預感：“男生？”
沈歸時順勢都給他交代了。
反正今天遲早都要問，現在剛好有時間，她就想看看林野舟會做何反應。
能直接說這個賬號垃圾最好，這樣她還能跟李松眠有轉圜的餘地，可偏偏林野舟誇獎的話就出來了。
“我弟弟好像也是你的粉絲，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開個小號跟他打個一兩把試試他的水平，可以的話，最好把他虐哭，說不定他受了挫折，就想好好學習呢？”
即使這種機率很小，但沈歸時還是寄託於林野舟的操作。
林野舟恍然頓悟，把座位上的貓抱下去，往前面坐了坐。
他把手機還給沈歸時，卻在沈歸時準備抽回去時，故意用力。
她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為了你弟跟我開後門？”
沈歸時嘴唇微抿，習慣於他的說話方式，她面色淡定，臉上絲毫不露怯。
虧他能想得出來開後門這個詞。
但換個角度林野舟說的也沒錯，她現在不就是在用他們之間僅存的那點關系，來達到一些目的嗎？
沈歸時垂眸，可能是這幾天在家裡想得太多，她覺得自己過於緊張和林野舟的關繫了。
或許，有時候擺脫執念，放過自己，也是一種解脫。
沈歸時認真地看著他，一手託著下巴，學著他的淡漠模樣，拖腔帶調地給他發了一張好人卡：“是啊，你人這麼好，肯定不會拒絕我吧？”
這下，輪到林野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