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虎城的人們還在為昨日的奇景而議論紛紛時,白虎書院內試劍臺外早已人山人海,觀看比斗的人似乎比參加比斗的二人還要熱情高漲。
白虎書院的某種高層建築上,君子讓依舊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他的目光盯著遠處的試劍臺,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而他的身邊站著一位年歲不大,卻長著細碎的鬍鬚,扎著髮髻,身著粗布衣裳,裝扮十分邋遢的男子。
“大師兄,你把我叫來就為了看兩個八卦境後輩的比鬥?”男子眼神憔悴,一臉頹廢的樣子。任人也難想到這人正是早年前意氣風發的第三位親傳弟子,‘雲中人’莫輕狂,當年狂放不羈的莫輕狂卻因為一些變故成了如此模樣,令君子讓與木水心憂心不已。
君子讓點了點頭,“你宅在家裡太久了,也要多出來轉轉,這二人可不是普通的八卦境那麼簡單,也許我們的四師弟就要從他們二人中產生。”該安慰的話,君子讓早就說過了,此時也不再多說,人各有命,強求不得。
“原來如此。”莫輕狂對於誰誰誰如何天才,誰誰誰會是先生的下一位親傳弟子絲毫不在意,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人,一個他永遠都無法復仇的敵人,他只是漫不經心的看著遠處的試劍臺打發無聊時間。
試劍臺外,木不凡早已佔據了一個前排的好位置,他的手中拿著一塊鏡子一樣的東西,正是遠端影像傳遞的寶貝傳影鏡,他也十分納悶,自己那個不食人間煙火,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姐姐竟然會對這場戰鬥感興趣,特地讓他傳送影像給她看。
“楚少爺竟然親自來了!”人群中突然傳出嘈雜的聲音,原來是身材高挺,容貌英俊的楚青藍親自領著十幾個跟班到場,在場之人紛紛退開,給他讓出道路。
楚青藍先是跟自己的弟弟楚紅塵打過招呼,又看了看四周,“沒想到人還挺多的,兩個小小八卦境竟然吸引了這麼多人過來,看來你們還真是閒.....”楚青藍不屑的笑了笑。
“那福大海還真是個廢物,讓他在冥淵之森找機會幹掉這蕭夜,卻把自己給搭進去了。能從福大海的算計下安然脫身看來還有些本事,希望這龍邪不要讓我失望,兩個八卦境的小子,一個膽敢忤逆我,一個還妄圖讓我去求他,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就要看看你們有何本事。”楚青藍心中自語。
眾人期待的目光之中,葉霄率先到來,踏足半空中的試劍臺。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葉霄這一次平靜了許多。
“三師弟,這小子便是新人中的第一,一個看不懂的怪胎,進入書院還沒有一個月便掌握了格物之眼。”君子讓對一旁的莫輕狂介紹到。
聽到葉霄用了不到一個月就掌握了格物之眼,莫輕狂的眸子裡有了些光彩,不過轉瞬即暗,這一切又關他何事呢?
葉霄等待良久,龍邪才揹著魚叉一般的武器出現。一身白衣喪服,半邊頭髮依舊將完美的半張臉遮擋,露出被火燒傷的半張臉,頭上繫著白色的布帶,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走了過來。
父親已死,他參加這比鬥又有何用,他只是不想爽約,更是需要一個發洩的途徑罷了。
“這是?”眾人自然認出龍邪身上的衣服是白色的喪服,“怎麼回事?”
一些對龍邪不夠了解的人都是一臉疑惑,而知道龍邪的一些事情的人,雙目中都是驚愕不已,楚青藍皺了皺眉頭對一旁的肖銳問道:“怎麼回事?”
肖銳也一臉震驚的樣子,“龍邪的親人好像只有他父親一人,莫非他...他父親死了?”
“死了?”楚青藍露出一股惋惜的神色,“若是他父親已死,這七彩玲瓏鳥又有何用?那他還會竭盡全力比鬥嗎?”
“這...這我也不知道。”肖銳一臉苦笑,誰能想到龍邪的父親會在這個時間點去世。
龍邪雙目無神的從人群中穿過,兩邊的人紛紛避開。
“龍邪!”楚青藍本欲攔下龍邪給他交代一些事情,那龍邪卻是絲毫不理睬他,將他視若無物,從他身邊走過。
“混蛋!”楚青藍哪裡被人如此輕視過,他轉身用手按住了龍邪的肩膀,卻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的手掌彈開,他的眼中只剩下震驚之色,“怎麼可能...”
顧及到周圍圍觀者眾多,楚青藍沒有繼續糾纏,龍邪雙目無神的跳上了試劍臺。
天空中,和風沐雨兩位童子早已等候多時。
“沐雨,這次你又賭誰?”和風一臉平淡。
“上次再蕭夜身上贏的,這次我還押他.....”沐雨的目光盯著試劍臺上的兩人。
“這次恐怕你輸定了,這龍邪可不是肖銳可比的,以蕭夜上次表現的實力來看,龍邪必勝無疑。你這個哥哥可能只能當這一個月了。”和風一臉篤定。
沐雨卻不認同,“誰知道這一個月這個叫蕭夜的傢伙又成長了多少呢?我們可以開始了。”
二人不再閒聊,同時施展術法,原本平坦的試劍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成岩石地形,天空中一個藍色的環形結界將試劍臺圍住。
“這藍色的結界不是隻在四象境對決時開啟嗎?臺上的兩個人明明只是八卦境而已啊...”有人疑惑道。
“估計和風沐雨兩位前輩已將臺上的兩人當做四象境看待了吧,果然是兩大天才對決,不枉我臨時出關出來觀看這場比鬥。”另一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