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茯淺站在原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老者，眼中有著很明顯的難以置信，萬物生靈皆是生命，怎容的他這般褻瀆，這般的不屑一顧。
她心中萬般的憤怒，手心悄悄地拿出了一旁的木棍，只是還沒有打向那老者的時候，便是已然被發現了，那老者看著了她的動作，也沒有絲毫在意的模樣，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剛才你應該已然看出來了，我也不是完全不會功夫的，不然你以為我如何能夠讓他們站在門外，放你一個人進來呢？我可沒那麼傻，讓自己當你的靶子。”
聽到這番話，雲茯淺看著男子，手裡還握著木棍，整個人卻是沒了動作。
老者放下手中的筆，逐漸站了起來，把自己手中拿著的紙提了起來，放在了女子的面前。
“這是什麼？”
紙上只有一串的數學，她皺了皺眉頭，很明顯並沒有理解這其中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些便是那死去的人的數量。”
“這麼多人？”
“對，就是這麼多的人，你以為我不曾心中也有一些恐慌嗎？你以為我又想這樣嗎？”
“既是不願意，你又為何要做出此等事情來？”雲茯淺有點惑然不解。
老者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紙筆放在了桌上，長嘆了一口氣，語有遲緩的道：“世事炎涼，這裡的環境如何，我想你也是知曉的。”
“即便如此，這也不是你做出如此喪盡天良毒害人的性命的事情的原因，我想這一點你應當知曉才是。”雲茯淺冷笑道。難道這世上人人都端著造化弄人的口氣別人就能原諒他了。
“呵，小姑娘，你也未免把這件事情想的太過於簡單了。”
雲茯淺看著老者，並未答話，眼中帶著很明顯地疑惑，似乎是在等著他開口說為什麼。
“呵，我之前也是一個生意人，有著自己的客棧，自己的家人和孩子們，我們一家生活的富裕，只是後來的時候這裡的政府開始混亂，大家都沒得吃，客棧也漸漸地開不下去了，我的兒子也被送去了戰場，不久便傳來了戰死的訊息，我的妻子隨之病死，呵，這樣的事情之後，你還想要我如何？”
“不論世事如何，這都不是你做出這般害人性命的事情的原因。”
老者的眼中迸發出了極大的不滿，湊近了女子。
“你不是我，你如何能夠理解我當初的無奈？那麼多的女子，湊在我的面前，讓我給他們一口飯吃，你以為我想？她們皆是叫我大爺，我如何能夠辜負這份信任？”
“所以你便開了一個妓院，任憑那些女子進入火場，是這樣的嗎？”
他逐漸開始咬牙切齒。
“你懂什麼？當你連飯都吃不上，肚子裡的孩子因為太過飢餓流產死掉的時候，你還會覺得這樣的事情過分嗎？你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又如何能夠來批評我？”
雲茯淺皺了皺自己的眉頭，這個男子彷彿是有自己的隱私和苦衷的，只是這些話，他為何會告訴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