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竹明負手往後走去:“不用我們多事了,辛先生派來的人就在我們附近,若是看到了他們,便由這些人去說好了。”
丁氏也只能點頭。
這一覺,夏昭衣睡了很久。
繞了一圈,又回到泰安酒樓,因眼下的確找不出比泰安酒樓更適合養足精氣神的地方。
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空素白清冷,很淡很淡的金光染在東邊天際線的盡頭。
夏昭衣拉開房門,打算下樓找輪守的夥計要點熱水,她想沐浴,卻意外看到大堂裡面坐著一個高大背影。
聽到下樓的徐緩腳步聲,聶揮墨沒有回頭,直到這個腳步聲漸漸停下,他才回過身去。
撞入少女的眼眸,他也略感意外,沒想到她會起得這般早。
夏昭衣沒說話,平靜看著他,等他先開口。
安靜一陣,聶揮墨打破沉默,淡淡道:“不是說昨日便走?”
“關你屁事?”夏昭衣說道。
“……”
突如其來的粗口,比剛才撞見她更令人猝不及防。
聶揮墨緩了下,嗤聲道:“我軍中士兵都不及你這般粗魯。”
“你軍中士兵粗不粗魯我不知道,但你軍中將領倒是吃喝嫖賭抽,五毒俱全。”
“……好一張伶牙俐嘴!”
“這叫實事求是。”
夏昭衣說完,轉身看向一旁縮成一團,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夥計。
“我想要一些熱水,辛苦小哥送我房中去。”
夥計連連點頭,趕忙起身朝後面走去,終於有一個正當理由可以迅速消失。
夏昭衣吩咐完,回身準備回房,聽得聶揮墨又道:“阿梨姑娘。”
夏昭衣在樓梯上止步,微微側頭:“有完沒完?”
聶揮墨髮現自己今天的脾氣著實是好,如此都沒著怒。
“前夜發生在軍鎮司的事,阿梨姑娘不打算解釋一二麼?”聶揮墨說道。
“解釋?”夏昭衣回過身來,臉上是揶揄好笑的神情,“解釋什麼?解釋貴軍看守著實差勁,活生生的大活人,也就是本姑娘我,竟可以來去自由,如入無人之境。還是解釋貴軍戰力不堪一擊,連個被我重傷的錢奉榮都奈何不了。亦或是解釋貴軍尋人也糟糕的難以言表,一日一夜過去,不僅沒有找到錢奉榮,連宋致易派來得女刺客都沒有音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