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夏昭衣看向範竹翊,“先前我利用過你。沈諳以卞元豐的珠子誘使林清風被那些人捉走,我也將你作為魚餌,令你身處獄中,亦被人盯上。”
範竹翊一頓,肅容道:“那些來獄中的黑衣人?!”
他當初分不清那些人是來救他,還是來殺他,現在細想,恐怕是殺。
夏昭衣看了眼詹寧,示意他送沈諳回去。
待他們離開後,她對範竹翊:“數月前,我便令人對外放出誘餌,將你和月下芍牽繫上,再令人在南塘縣留下一些貴師門的痕跡。他們如果咬著我放出去的線一點點地查,最後必然會推論出,你姓喬。”
“你!”範竹翊大怒。
“誰讓你的好徒弟去了千秋殿呢,他們應該不會懷疑貴師門和喬家的關係吧,畢竟那千秋殿下,可是佈滿喬家人的屍首。”
範竹翊氣得說不出話,胸口像是有什麼要翻湧而上,他懷疑自己會吐出一口血來。
“這個,”夏昭衣將手裡的千字文放在古琴外的桌面上,道,“不久前,東平學府有一位名叫卓昌宗的學子墜樓而亡,這是他的同窗們所寫的文章,你拿去看看吧,看看能不能從中琢磨出什麼古怪來。”
“老夫不看!”範竹翊道。
“這幾篇文章,不定和那又見先生有關,”夏昭衣道,“我沒記錯的話,此人原名叫郭觀。”
範竹翊冷冷地朝這疊紙看去。
夏昭衣自位置上起身,淡淡道:“拈花齋那邊,你必然不適合回去了,否則會有殺身之禍,所以稍後我會派人先送你去寧安樓。你在那邊暫住幾日,決定好今後去哪,派人來尋我即可。”
說完,她朝大門走去。
院中不剩多少人,除卻了依然堅守的夏家軍士兵,屈府的人只剩下十來個。
地上的瓷磚被撬得一塌糊塗,中間的巨坑顯得極其詭異嚇人。
屈夫人站得比較遠,忐忑不安地看著幾個正在挪動金棺棺蓋的手下。
趙琙和他的愛犬仍在,躲得比屈夫人還遠。
“竟真的要在這裡開棺。”夏昭衣低低說道。
範竹翊聞言回過身去,便見少女舉步邁出門檻,邁下石階。
範竹翊想了想,抬腳跟去。
還未出門口,便被門外的史國新攔下:“站住。”
“老夫或許能幫上忙,”範竹翊沉聲道,“你沒聽她說我擅長盜墓?”
“站住。”史國新還是這樣說。
見夏昭衣過來,屈夫人朝她迎去:“阿梨!”
近了後聲音變低,關心道:“那裡面,忙完了嗎?”
“嗯,我稍後派人送他走。”夏昭衣道。
屈夫人輕輕吐了口氣,而後道:“有一事,還未同你說。”
“何事?”夏昭衣好奇。
“是沈將軍的事,”屈夫人嘆道,“我去要狗時,聽聞了一件事,沈將軍的一位手下……被人殘忍殺害了。”
她上前一步,在少女耳邊很輕地說話。
夏昭衣眉眼變冷,道:“我去卿月閣!”
·
謝謝阿瑾的打賞~~!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