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他!”陳韻棋驚道,“我不知什麼是生是死,但我確認,他就是沈冽的兄長!”
“我說了,他早死了!”楚箏一步邁出。
陳韻棋迅速後退,險些跌在水裡。
“我之前是騙了你!”她快速說道,“我未同你說實情,我其實知道自己為何會在衡香!所有認識那阿梨之人,在見過我後都認為我與她背影一樣。所以,沈冽那位兄長才令人把我帶來,他這些月一直被關在寧安樓。他是個謀慮極深的人,他讓我回來,說的是關鍵時刻我可以用上,他有安排!”
楚箏眉眼沉沉看著她:“你說的,當真?”
“不然我為何願意留下?!我有多不喜歡那阿梨,你明白的。”
楚箏沒再說話。
頓了頓,陳韻棋壯著膽子上前:“沈冽兄長心有城府,我們想辦法找到他,你身手好,與他強強聯手,豈不妙?”
她的話音才落,遠處忽然響起一聲中氣十足地大吼。
二人立即轉頭朝南面望去。
“喂!我說你們呢,”一個老頭大喊,“你們是什麼人!三更天在……”
話音戛然。
一個士兵飛速捂住老頭的嘴。
“不好!”王豐年探出頭,遠遠朝聲音方向看去,“哪來的死老頭!”
“總管事,怎麼辦?!”身旁手下忙道。
“還能怎麼辦,動手!”王豐年怒道,帶著人衝了出來。
楚箏一把揪住陳韻棋的衣襟:“是不是你把人引來的?!”
“不是我!我一直在這!”陳韻棋艱難道。
楚箏將她甩開,回屋去拿劍,前院卻頃刻被破,為首計程車兵們闖了進來。
楚箏來不及去樓梯,被人堵了回來,她就近抄起一把長板凳砸去,忙折回後院,途中瞧見一把長鋤頭,她立即拾起,回身去抵擋士兵們的進攻。
陳韻棋自水裡爬起,看向前院追來得火把。
火光明耀,楚箏以寡敵眾的身影逐漸撐不住。
身後的柴門這時被開啟,聽聞動靜的少女出來,傻眼愣在門邊。
陳韻棋轉頭朝她看去,少女下意識後退一步。
陳韻棋雙眉輕輕皺起,忽然,她拾起水面半浮沉的碗,朝少女跑去。
少女趕忙躲入柴屋中。
陳韻棋一把將碗在牆上砸碎,用力撞開本就堪堪欲壞的柴門,將躲在八仙桌後的少女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