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害你。”沈冽沉聲說道。
夏昭衣在黑暗裡望著他的眉眼,一股說不出的暖意湧起。
她笑了笑,平靜轉開視線,望回外面。
有一個很熟悉的感覺,忽然又變清晰。
那是她在衡香時,對趙寧所說的。
她說,不管什麼時候,沈冽總是令她覺得心安。
這種心安,她不曾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過,哪怕是師父,她也沒有。
雖然,她未必需要這種心安。
隨著離開的人越來越多,最後,他們看到了那個邋里邋遢的蛋叔。
沈冽想了下,忽道:“蛋叔這個名字,有趣。”
夏昭衣有幾分意外:“你很少會對旁的事,旁的人作出評價。”
“……”
沈冽的俊容在黑暗中浮起幾絲不自在。
還不是,季夏和說他悶,故而他想著找點話題。
包括這幾日天天都在換,卻不換顏色的騷包白衣,也是季夏和讓他穿得。
思及極星山上尋見的白衣少女,雖被鮮血染作紅裙,但仍可見,白衣襯她。
他便也穿了。
不過巧得是,她今天也是白衣。
“夏家軍有一個老將,”夏昭衣說道,“叫夏興明,你猜,軍中其他人給他取了個什麼外號?”
“什麼?”沈冽問。
夏昭衣笑起:“不跪將軍。”
“不跪,將軍?”
“因為我不喜歡別人跪我,夏叔最是瞭解我,故而但凡有人要跪我,夏叔第一個出來攔。久而久之,不準跪,不能跪,不許跪,不可以跪,就成了夏叔的口頭禪。然後,他們便給夏叔取了個不跪將軍的稱號。”
沈冽輕輕一笑:“有趣。”
“與這蛋叔,或是異曲同工。但他能被叫蛋叔,要麼,他喜歡扔雞蛋,要麼,他喜歡吃雞蛋,又要麼,”夏昭衣朝外面看去,笑道,“他頭上那常年不洗的頭髮是雞窩,被鳥兒當巢,下過蛋。”
沈冽笑容變燦爛,望著她狡黠明亮的眼睛,越發的,想要擁住她,輕輕地吻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