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離不安:“可是……”
“信封上不是說,這是給我的信。”
“師姐,我……”支離將信背在身後,“這樣,師姐,我說一件事,你再考慮要不要看這封信?”
夏昭衣是個脾氣和耐心極好的人,點點頭:“好。”
“元禾宗門上,那和師姐長得一模一樣的女童。”
夏昭衣一愣。
“這信言之無物,全是恐嚇之詞……”
“給我吧,”夏昭衣說道,“不過恐嚇之詞而已。”
支離輕嘆,只得連手套一併遞去。
夏昭衣接來,不同支離的一目十行,她看得很慢。
支離小心翼翼觀察她的神情,手心都在冒汗。
在支離看來,文字該是賞心悅目的,但這封信上的言辭,令他噁心反感,憎惡至極。
不過,支離發現師姐的神情異常平靜。
看完一遍後,夏昭衣又從頭再看。
信上先同她問好,稱多年未見,而後說,要請她吃宴。
接下去的所有言談,皆是如何取出當年在千秋殿裡的柱中女童,剖其腹,斬其舌,烹其肉……
語調輕鬆,伴有戲謔,字字句句,皆是挑釁。
信的最後落款,是夏昭衣追尋多年的風清昂。
落日時間,甲午年仲春二十五日戌時三刻。
是昨天晚上,他連時辰都寫上。
不確定是否是本人,若是,那麼她一直在找的風清昂,就在這熙州。
“師姐……”支離出聲。
夏昭衣側身遞給詹寧:“燒掉吧。”
“是。”
詹寧拿著信去到夥計才點的燭火上,信紙一燃,在眾人眼中髮捲枯萎,最後成了一攤灰。
“那,此人當如何?”李掌櫃看向地上的中年男人,問道。
“抓起來,”支離先道,“我要好好問話。”
李掌櫃點頭,看向滿地狼藉雞蛋,輕嘆說道:“我要砍下此人的腦袋當拖把,方可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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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