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粗鄙,只識得不少字,卻不會夸人,就覺得這個年輕男人好看得像是會發光。
待乾糧好了,掌櫃的親自送去,戴豫接過後拿出房錢和乾糧的錢,掌櫃的這才想起來,忙道:“不必不必,另外一個客人說她的狗昨夜擾了你們,是她不對,所以賬算在她頭上。”
想到那小奶狗神氣的模樣,戴豫哈哈一樂,擺擺手:“不不,這錢還是得我們給,就那麼一聲叫喚而已,我和我家少爺又不是嬌氣之人。”
說著,還是把錢給了掌櫃。
掌櫃的將戴豫送到門口,看著主僕二人瀟灑上馬離去,目光凝在沈冽身上,像是移不開。
“真是好看啊!”掌櫃的感慨。
夏昭衣他們醒得比較晚。
一直到巳時,夏昭衣才睜開眼睛。
一覺睡的,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
她目光有些茫然地虛望著窗欞。
窗外陽光正好,行雲懶漫清閒,幾隻鳥雀點著樹梢亂竄,停在她窗外。
靜靜發了一陣呆,夏昭衣的目光從窗外看向桌上。
昨日放下的包袱一直在那,未曾動過。
包袱裡不是衣裳,如今她隨身的衣裳,都由李滿和楊富貴負責裝箱和看管。
她隨身的包袱一般都是信件,筆墨紙硯,還有輿圖和一些度量尺等小工具。
最近一次收信,是在規州曲陽縣。
她離開衡香之前的安排,一切順利。
北元那邊的“舌頭”,也都放了出去。
遊州的路徹底好了,一連送去了六批物資。
還有從永安帝都開始發出來的通緝令,到處都在通緝和追殺楚箏。
她當初在盤州故意放走的那個刺客,為了“自證清白”,一頭撞死在了顏青臨的書房中。
這件事的後果,不是要顏青臨追緝一個楚箏那麼簡單,接下去,她要安排人手去徹底分解分化顏青臨部眾們的忠心。
除了這些信,便再沒別的了。
沈冽那邊,仍然沒有信。
夏昭衣閉了閉眼睛,心裡面有一股似有若無,說不清道不明的煩愁。
她向來不會為外界情緒多做干擾,但這股煩愁,讓她頗覺不安,不踏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