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前當了數月流民,一度餓得只剩一張皮。有一頓沒一頓,且不得不低頭聽命於人擺佈的日子,可以將一個人骨子裡面的傲氣狂氣全部都磨去。
對面幾人紛紛亮出兵器。
“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一人說道,立時拍馬而來。
楊富貴膽子一顫,立即去抓兵器。
“阿梨姑娘!”康劍側頭衝車廂說道。
“嗯。”夏昭衣說道。
楊富貴握緊兵器,不明白這聲“嗯”是何意,就要問話時,康劍忽然一揚鞭,吃痛的兩匹駿馬頓時疾奔而去。
對面的人沒料到他說加速便加速,還未調整好姿態,便見那魁梧車伕一甩鞭,朝他擊來。
不足以落馬,但打得他非常狼狽。
夏昭衣抓著車廂,穩住身形,但雪地上不僅滑,還藏滿了埋於雪下的石頭,故而非常顛簸。
一把長槍忽然自車窗外面刺入進來。
夏昭衣迅速仰身避開,抬手抓住長槍,順著力道朝另一個視窗卡去。
一是馬車朝前狂奔的力,二是長槍主人自己刺入進來的力,二者直接將來不及鬆手的長槍主人帶離坐騎。
隨即撲通一聲,他的手因墜勢離開槍柄,他也朝前滾去,臉頰被生生磨掉一層皮。
尾隨在他後邊的人因他的人仰馬翻,也跟著人仰馬翻。
楊富貴大叫一聲好,揮動手裡的武器。
抬頭看到康劍又是一鞭,朝另外一個進攻者打去。
一共便沒多少人,頃刻被他們甩在身後。
夏昭衣將那柄長槍丟了出去。
“阿梨姑娘,”康劍側頭,肅容說道,“都是江南口音。”
“是靖安侯。”夏昭衣的聲音從車廂中傳出。
康劍一時沒能想起靖安侯是哪個,略一回想:“竟然是他?”
“江南口音,人馬不少,長槍為十年前的軍造,眼下游州戒備森嚴,一觸即發,其還能在當前的遊州猖獗蠻橫,目中無人。除了靖安侯,沒有旁人了。”
“竟然是他!”康劍又這樣說道,語氣已然全變。
話音落下,他抬頭看到前面的燈火,沉聲說道:“阿梨姑娘,有家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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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