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也不喜歡的。
一方乾淨手帕遞來,沈冽低低道:“別哭了。”
“多謝。”夏昭衣說道,伸手接過。
“夏二郎。”老者看向夏昭學。
“老人家是?”
“我是昭衣的師父,”老者說道,“這是我的小徒弟,她叫阿梨,同樣是你的妹妹。”
夏昭學看著老者,愣道:“你是,尊長。”
世上沒有人知道老者叫什麼,他的真實姓名無人知曉,包括他唯一的徒弟夏昭衣。
無需名字,離嶺尊長,僅此四字,足以名動天下。
“嗯。”老者點頭,朝女童走去,伸手把住女童手腕的同時,另一隻手放在女童額上。
“師父……”夏昭衣很輕很輕的叫道,抬眸看著近在咫尺的老者。
“精力好得很,”老者說道,“還能哭成這樣。”
“你若不出現,我還可以哭的更久。”
“恕我打擾你的興致了。”
夏昭衣紅著眼眶,忽然伸手,一把將老者抱住,眼淚又掉落了下來。
不喜與人親近老者差點將她推開,好在及時控制。
不過女童並未依賴太久,很快離開他的肩頭。
“師父怎會在這?”夏昭衣說道。
“你看病要緊,”老者說道,看向夏昭學,“你背得動嗎?”
夏昭學仍處於驚愣之中,不知作何反應。
他何時真的有這麼一個妹妹存在?
父親同誰生的?他們兄妹四人,無一人得知,這得瞞得多深?
按照父親的身份地位,他何須養外室?
這些話若是旁人來說,他概不會信,可眼前這位老者,夏昭學如何能夠不信。
但若也是老者的徒弟,便也是養在山上的吧,一直在山上妹妹的也從來未曾跟他提過……
“你二哥一時接受不了,”老者說道,“阿梨,說點什麼。”
夏昭衣不知能說什麼,抬頭看向夏昭學,頓了頓,很輕的說道:“二哥,我是你妹妹。”
她知道師父第一眼已認出她了,也明白師父為什麼要將她身份隱瞞。
若師父未來,她也會瞞住自己的身份,師父定然也料到這一點,所以才會在一出現,沒有問清她是否已說明身份的情況下直接認領自己為小徒弟,這是他們師徒二人之間的絕對默契。
二哥已承受太多,她不想去揭傷疤,更不想讓二哥不知如何面對重生回來的她,她也不知要如何面對那時的二哥。
有些過往,再痛也只能成為過往,不必更改,生命二字,便是師父都無法悟出個透徹吧。
夏昭學朝小女童看去,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大平廣場上,她隻身赴刑場,他不忍見她孤身被兵馬包圍,曾舉弓出手。
“二哥,”夏昭衣又說道,“揹我。”
說著,非常不習慣撒嬌的她僵硬的伸出了手。
“等我病好,我們兄妹再一起去殺了李據,好嗎?”夏昭衣看著夏昭學說道。
揹她,便和她一起離開,隨師父去哪都好,在還沒有完全把握可以殺掉李據之前,她不想他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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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