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忙問。
“是一群來歷不明的刺客,一劍刺在將軍心口,血水止不住,將軍活活流血死掉的!”士兵說道。
虞世齡看向廖內侍,說道:“廖內侍,這下本官有進宮的說法了嗎?”
廖內侍面色青灰,伸手朝士兵一指,說道:“你隨咱家來。”
“是!”士兵應聲。
幾個士兵跟隨廖內侍進得宮門,士兵們進去前忍不住回頭看一眼身後的大臣,每個大臣臉上都寫著盛怒二字。
宮門沉沉關上,天上卻又飄下雪來,不及昨夜那般大,細細碎碎的,落在人的肩頭,發上,眉睫上。
“我來之前聽聞,昨夜惠陽街七里橋那家頗有名氣的棲鹿院中,有弓弩射出,死了二十多名士兵。”吏部侍郎李精鳴說道。
“李東延,竟然死了……”一旁的工部侍郎黃覓低低說道。
“會是同一撥人麼?”李精鳴又道。
眾人沉默。
這誰知道呢。
“回去吧,”卞石之說道,“既然不早朝了,都回去歇息吧。”
說著,他看向那邊站著的朱峴。
“朱大人。”卞石之開口喊道。
眾人的目光都望了過去。
朱峴正在發呆,聞言回頭,抬手揖禮:“卞大人。”
卞石之走了過去,誠懇說道:“京兆府衙,這陣子怕又要亂了,朱大人辛苦。”
“下官不敢。”
“你要當心,”卞石之卻又說道,聲音很低,“切記當心。”
朱峴一頓,眉頭輕皺起。
卞石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朝遠處自己府裡的馬車走去。
當心什麼?
朱峴茫然望著他。
是自己在查定國公府一案的事情被他得知了,還是他在大平廣場擅自做主保下那些“亂民”的命要被皇上算賬,還是京兆府衙真的要大亂,要被人圍攻,亦或是,那些神出鬼沒,動不動就要人命的刺客會來暗殺他?
“真是要命啊,”朱峴很輕很輕的扯了下自己的唇角,“我朱峴這顆人頭,可見真是朝不保夕。”
然而就在他也準備回身離開,卞石之剛準備踩上馬車,大臣們也紛紛道別之時,又有馬蹄聲慌亂奔來。
所有人都怕了這蹄聲,幾乎同時心絃繃緊。
一個士兵騎馬跑來:“報!報!”
近了後發現,這名士兵身上所穿的,是守城兵將的盔甲。
“何事!”虞世齡顫著聲音問道。
士兵幾乎是從馬上滾下來的,腿軟的站不住,驚恐的說道:“大人,永定門城外流民糾集,正漫山遍野跑來,他們喊著要進城!要破城門!”
話音剛落,又是一個士兵從遠處騎馬奔來。
“……廣渠門門外有數萬流民,他們瘋了!”士兵下馬後顫聲說道。
謝謝老樂10000,七月肥蛇,一點紅塵半生淒涼的打賞,=3=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