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隨即明白,他這樣說,應該是為了讓我放鬆下來吧。
但即便知道自己不是在審訊室,只是在一個比較私人的空間,但在這樣的地方,我想無論是誰也無法真正的放鬆吧?
他深深的吸了幾口煙才道:“你的事還真有些麻煩,”他站起來,來回踱了幾步,“如果只是一般的打架鬥毆倒也好處理,但現在錢老闆他們指定你是行兇傷人,這就有些不好辦了。”
“我行兇傷人?!”我一聽,頓時感到好笑,不由也激動的站了起來。
“坐下說話。”他示意我不要激動。
“這裡有罪證。”他說著從他面前的櫃子中取出了一個透明塑膠袋,裡面正裝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我一看,心中不由一顫。
那天恍惚中,自己好像真的從口袋裡往出摸東西了,而那個口袋裡有自己臨出門時,為了防有突發狀態,而裝進去的一把匕首,就是這把剃骨刀。
這把匕首是一位朋友給的。說是一位朋友,其實自己並不熟悉,只是自己開店,他光顧過幾次,而有一次,自己說自己的刀鈍,他說他有,卻給了這把剃骨刀,而自己看著這把剃骨刀有些哭笑不得,這那能是片鴨能用的?而他也不好意思的說,要從鴨骨上往下片肉,他以為要用剃骨刀,這把刀他用著非常不錯,就送來了。讓我對湊用。這怎麼能對湊?但見他堅持,也不好再推脫,不就是一把刀嗎?過份推讓反而顯得小氣了,所以自己就收下了,放在了吧檯後,那天事發突然,鬼使神差的就把它裝進了口袋。
而當時自己的頭腦昏亂,只記得似乎有掏東西的動作,而以後的,其它的情節卻是根本想不起來了。
“這,這是我的……可……”
“可你並沒有傷他?!”
我有些慌亂的搖頭,不知該怎麼回答,那部分記憶是空白的。
“他們那麼多人圍歐你一人,所以他們現在的陳詞供述我們也沒有全數採納,但他們外號猛蛟的那名年輕人確實受傷了,胳膊上的傷很嚴重。錢總也受傷了,全是抓傷,雖只是皮外傷但也受傷痕範例。所以我們警方現在想聽聽你的供詞。”
“我,……”
謝警官深吸兩口煙,靜靜的等待我的回答。
“放輕鬆,相信我們是公正的,說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吧?”
他查覺了我的慌亂安慰我。
“我說我不知道,我不記得,您信嗎?”我終於還是鼓足勇氣說出了真實情況。
他凝實我幾秒,掐滅了手中的煙。
“說說你能記起的事情的具體經過吧。”他沒有給我任何答案,只是讓我繼續陳述。
……
“相信我們會給你公平的。”謝警官靜靜的聽完後說道。
“這件事,他們現在揪住現場有你遺落的匕首而不放,死咬定是你先挑釁,他們只是拉架,而被你所傷,你本就有意傷人。這條罪名如果成立,你,知道後果嗎?”謝警官眼神如芒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