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有不悅:“你的意思是,那個祥瑞是假的了?”
寧王趕緊道:“祥瑞自然不會假,只是兒臣覺得,留一個貪慕虛榮女子在父皇身邊不合適。”
皇帝道:“瑄兒多慮了,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就算她貪慕虛榮又有什麼?她只是個鄉野女子,自然是要比尋常人更加嚮往榮華富貴,這樣的人,心思也簡單。”
“可是……”寧王還欲再勸。
“好了。”皇帝冷了臉,“要納哪個女子為妃,是朕的事,寧王不必操心太過。時辰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
寧王張張嘴,但是對上皇帝那雙黑沉沉的眼睛,只能道:“兒臣告退。”
寧王才轉過身,便有小內侍前來稟報:“陛下,阮昭容求見陛下。”
皇帝道:“讓她進來罷。”
阮昭容手中提著一個食盒,給寧王行了一禮,婷婷嫋嫋的走到書案前:“陛下,臣妾看到宴會上陛下沒有吃多少東西,特地送來些吃的,您要不要嘗一嘗?”
皇帝笑道:“這是你自己做的?”
阮昭容垂著頭道:“臣妾並不擅長做宮中的吃食,這些都是臣妾去廚房要來的,萬望陛下不要怪罪。”
皇帝朗聲笑道:“這也是人之常情,有什麼可怪罪的。”
阮昭容將食盒開啟,聲音甜美:“那陛下要不要吃一些?”
皇帝笑道:“愛妃既親自送來了,朕自然不會辜負你一片心。”
寧王轉過頭,欲言又止,頓了頓,終究還是離開了。
皇帝將寧王的表現盡收眼底,陷入了深思。
他以為是寧王目的不純,所以送了阮昭容進來。可是看他的所言所行,倒是真的不想阮昭容留在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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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阮昭容不是他的人?
皇帝一向多疑,不由又迷惑了。
思及此,他問全公公:“賢妃如何了?”
全公公道:“回稟陛下,賢妃宮裡的人已經請太醫為賢妃診治了,只是憂思過甚,並無大礙。”
“憂思過甚?”皇帝道。
“太醫是這麼說的。”
皇帝道:“既如此,就不要將寧王受重傷的事告訴賢妃了,免得她又要驚懼害怕,然後又要生病。”
“是。”全公公道,“陛下,您今晚還要不要去長樂宮?”
皇帝笑了一聲:“朕是皇帝,金口玉言,自然不會食言。這些日子,朕也的確冷落了她,是該抽時間好好陪陪她了。”
然後他拍了拍阮昭容的手道:“你先回未央宮罷,朕明日再去看你。”
阮昭容眸中飛快閃過一抹不快,然後聲音嬌柔道:“是,臣妾先告退了。”
皇帝暗自觀察著她的神情,將她這一抹不快看在眼裡,又陷入了深思。
難道阮昭容真的不是寧王的人?
半夜的時候,阮昭容突然腹痛不止,驚擾了整個太醫院,然後也驚動了皇帝,皇帝便丟下了賢妃,去了未央宮看望阮昭容。
原來是阮昭容夜裡飲了冷酒,一時胃口不適,所以才覺得肚子不舒服,只是沒想到皇帝竟然會這麼寵愛她,為她置賢妃於不顧……
“聽說陛下可喜歡阮昭容了,自她入宮,皇帝冷落了各宮妃嬪,十天有七天都是去她那裡,就連安德妃都難見到陛下一面,更別提傅賢妃了。而且陛下憐惜她多年受苦,流水一樣的禮物送去未央宮,就連在御書房處理政務也要她陪著,可真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不知讓宮裡多少女人眼紅嫉妒。”沈嬋一邊吃點心一邊道。
沈妤淡淡道:“一個鄉野女子,一進宮就集寵於一身,自然要受人嫉妒了。要知道,那些進宮多年的女子,都未能得到陛下這般眷顧呢。”
沈嬋託著下巴道:“除了生的漂亮,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為什麼陛下如此寵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