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貴妃給老皇帝斟了杯酒，笑道：“你看我女兒厲害吧，出去一年不到都快混成聖人了。”
老皇帝得意的摸著自己鬍鬚，道：“那是我李家的種好。”
“你可拉倒吧，你就沒怎麼教過女兒，平時可都是我在教，功勞哪有你的份。”
萬貴妃笑罵道，此刻兩人對話倒不像是皇帝和貴妃在談話，倒像是兩個尋常夫妻聽聞女兒在外出息特地置辦了桌好酒好菜慶祝。
“那也是我的種，起碼有我一半功勞。”
老皇帝不以為意，依然驕傲道。
“那你那幾個兒子怎麼都那般不成器？”
萬貴妃似乎一點都不怕老皇帝生氣，直言不諱道。
老皇帝臉色一黑，道：“別提那幾個逆子，為了爭個皇位，都快成那些勢力的代言人了，為了拉攏世家，放縱世家蠶食我大永江山，到底是崽賣爺田心不疼啊。”
萬貴妃捂嘴輕笑，道：“你這話說得可不佔理，我可是知道你當年登基前也接受了世家幫助的，登基後才壓制世家的，三位皇子雖然如今放縱世家，到了登基一樣會選擇壓制世家。”
老皇帝搖頭嘆道：“正因為我接觸過世家，我才最清楚世家的伎倆，每當皇子爭位就以支援皇子為由蠶食朝廷，等皇子登基後就假意折服，然後等下一次皇子爭位繼續如此，幾千年下來，大永朝廷的世家之患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估計要不了多少年天下就要大亂，到時民不聊生啊。”
萬貴妃有些不解，問道：“陛下為何要在現在付出這麼大代價硬剛世家，待天下大亂，以皇族之底蘊就算重新收拾河山亦是有不小把握啊。”
皇族真正底蘊並非是朝廷的多少兵馬錢糧，而是祖地中不知多少的元神高人，皇族就算是天下大亂一樣可以依靠這些元神武者重整河山，把握起碼在六成以上，比現在直接硬剛整個天下的世家要簡單得多。
畢竟這是一個武者的世界，誰擁有的元神武者越多自然奪取天下的機會越高，皇族擁有世界上最多的元神高手，自然有最高的可能奪取天下。
老皇帝苦笑道：“這天下亂不得，天下若是亂了，可不是死些人那麼簡單，而是人族能不能存在下去的問題。”
萬貴妃心裡一驚，不解道：“歷史上的幾次朝代更替都沒有如此嚴重吧？只是人道更替，如何會導致人族滅亡？”
老皇帝看了一眼身邊當透明人的王喜，王喜會意，走了出去，隨後院牆上升起真氣結界，任何人都無法聽到裡面的聲音。
萬貴妃被陣仗唬得有些緊張，老皇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道：“反正以後你要輔佐寧兒，早晚也該知道，我現在也就先說於你聽吧。”
萬貴妃嘴角一抽，道：“看陛下這陣仗恐怕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秘密，我能不能不知道，秘密知道多了容易死。”
老皇帝霸氣道：“天下沒人能讓你死，沒人敢讓你死！”
若是年輕的時候萬貴妃可能被這句霸道情話感動的稀里嘩啦，但現在都老夫老妻了，自然沒什麼感覺，一臉嫌棄道：“知道你厲害了，趕緊說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