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傑處理完戰場上的事情後,才抽出時間準備去見那些被俘虜的權貴們。
此時被清雨打得吐血昏迷的孫勝才悠悠醒轉過來,剛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被粗麻繩子死死綁住,動彈不得。
他試圖掙扎了一下,發現繩子紋絲不動,正要運轉真氣嘗試震斷繩子,卻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絲毫不剩。
這不由得的讓他陷入恐慌,他畢竟也是一個武者,武者賴以生存的真氣都消失怎能不讓他恐慌?
就在他不知所措時,頭頂上傳來一個聲音:“別掙扎了,他們給我們服下了散功丹,我等至少一個月都無法凝聚真氣。”
孫勝在地上翻滾了一下,掙扎著坐了起來,一看聲音的主人正是蔣開生。
不知是不是蔣開生身上還帶著傷的原因,他並沒有被五花大綁,只是手上和腳上都帶著鐐銬。
孫勝往四周一看,四周全都是之前提前跑路的小家族之主,這些小家族的家主待遇比他還差,被人用鐵鉤鎖了琵笆骨,連動彈一下都不能。
蔣開生見孫勝四處張望,說道:“這些人都是之前先跑的,但都被道愆和尚堵住抓了回來,散功丹頗為珍貴,只用在了你我這些武功先天后期的高手身上,這些小家主用不上散功丹,為了不讓他們跑了,仙庭的人把他們的琵笆骨鎖了。”
孫勝臉色一黑,道:“他仙庭怎能如此對待對待我們,我們可都是尊貴的世家啊。”
孫勝還停留在之前世家大族之間爭鬥的遊戲規則中,哪怕彼此打仗被俘虜了,只要被俘虜者背後的勢力願意出贖金就能放回去,哪怕不放回去也能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當然如果背後勢力被攻滅了,被俘虜者又不願意投降,自然也逃不了一個死字。
蔣開生苦笑一聲,道:“你我都淪為階下囚了,敗軍之將還說什麼敢不敢,況且這也不是我們世家之間的戰爭,這是世家和仙庭的戰爭,沒有任何的遊戲規則,只有把一方徹底毀滅才算結束。”
孫勝猛然驚醒,他意識到了仙庭和他們世家並不是同一路人,不會和他們講什麼遊戲規則,仙庭的存在就是來毀滅他們的。
想到這裡孫勝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蔣開生見孫勝在哪裡冒冷汗,冷笑道:“如今知道怕了,當初使手段陰我,爭權奪利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今日之下場?”
孫勝聞言心裡一驚,道:“你都知道了?”
蔣開生長嘆口氣,道:“躺了半個多月什麼東西都該想明白了,不過也無所謂了,今日之後蜀郡世家恐怕就要覆滅了,上千年的積累毀於一旦,我等有何顏面去見泉下的祖宗。”
孫勝不由得的有些懊惱,他倒不是後悔爭權奪利,若是讓他重生一次,照樣還是爭權奪利,而且會利用先知優勢更狠的爭權奪利。
他是後悔當初蘇傑還在成都的時候為什麼不派人殺了他,或者在交戰的時候不那麼輕敵大意,或許就不會輸。
蔣開生一眼就能看出孫勝一點也不為之前爭權奪利的行為感到後悔,只是懊惱自己輸給了仙庭而已。
因為他自己也是這種人,爭權奪利是刻在他們這些世家子骨子裡的本能。
蔣開生自嘲的笑了笑,道:“世家啊,世家啊。”
就在蔣開生在哪裡傷春悲秋之時,外面的幾名士卒走了進來,說道:“將軍要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