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了一會脈後,說:“還行,脈象完全看不出來你病過一場,甚至比你上回來看的時候還好一些,說明你在這生病的期間,養得不錯。”
說著,看向沈靳。
沈靳背脊不自覺挺直。
霍老看著他,點了點頭,道:“終於會做個人了。”
沈靳:“……”
這老頭的嘴還挺愛損人的。
老頭輪流號了兩個手的脈,再讓她把舌頭伸出來看了幾眼。
收了脈枕,與蘇窈說:“看著你挺機靈的,怎麼就活成這個樣子了?還差點把自己耗得油盡燈枯了?”
就第一回給她號脈的時候,身體就像是一盞油燈,只剩下沾著火線的一點點油了,隨時都可能熄滅。
蘇窈沒過多的解釋,只用萬能公式來回答:“發生了一點事,想不開,現在想開了。”
霍老聞言,冷笑了一聲,把蘇窈笑得有點心驚。
他看向一旁的男人:“怕不是以前家裡的人男人不頂事,把養家的擔子都扔到你身上了,所以才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
沈靳呼吸了一口氣,說:“老先生,你就不怕我忽然生氣?或者忽然動手打人?”
霍老聳了聳肩:“我這不是看得出來你不會動手,所以才敢一而再的說你?”
蘇窈看了眼沈靳,又看向霍老:“老先生從哪看出來他不會打人的?”
霍老:“從我第二回給你看診,說他,他也不回嘴的時候。”
沈靳:……
他那是不回嘴嗎?
他那是因為蘇窈現在的身體,確實是原身夏老四給連累的,他沒法反駁。
霍老說回正題,說:“你這身體恢複得不錯,等會回去後,我再給你開幾副藥,讓你男人拿回來。”
他抬眼看了眼天,和沈靳說:“再不回去,你再回來就晚了。”
沈靳:“那走吧。”
蘇窈忽然道:“老先生等等,我這還有一點蓮子,你拿回去泡茶喝。”
她起身回屋,用報紙包了一小包的蓮子遞給了霍老。
蓮子不值幾個錢,霍老也不客氣,接了過來,說:“那就當今天給你看診的報酬了。”
蘇窈點頭,幫忙把醫藥箱裝回了化肥袋子中,幫沈靳扶著腳踏車,讓他把袋子綁回橫槓上。
老先生上了腳踏車後座,提醒她說:“可別忘了一千個字。”
蘇窈笑應:“肯定忘不了,”
沈靳說了聲:“走了。”
霍老也就扶住了車。
蘇窈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霍老人這麼好,以後可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