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陳為民伸手向王赫的梳子抓去，伸到一半突然五指蜷縮。
雙眼微閉調整了一下呼吸，將兩根纏在上面的短發放進一個小袋子裡。
推開門看到小青鬼鬼祟祟的站在門口。
“咳咳...”
“爸，王赫說他晚上煮火鍋，你一起吃吧。”
陳為民搖了搖頭。
“你倆吃吧，我肚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隨著關門聲響起，正在廚房忙碌的王赫走了出來。
“爸今天咋了，怎麼感覺心不在焉的。”
小青咬著指甲回應。
“是啊，更奇怪的是我沒聽到水龍頭響，誒我爸上完廁所沒洗手啊！”
王赫拍了拍小青腦門兒。
“你一天是真能胡開玩笑，你去把廚房收拾一下準備吃飯，我把洗好的衣服疊起來。”
說完抱著一堆衣服來到臥室，開啟櫃門突然角落處一個手提袋掉了出來。
王赫將袋子撿起開啟，裡面是一件藍白條紋短袖。
藍色褪的跟白色有些分不清，縫補多次的袖口依然大面積開線。
短袖很小，像是小凜穿的。
但跟旁邊小凜的新衣服對比，破爛程度彷彿是從垃圾堆撿的。
王赫伸手摸了摸，溫柔程度彷彿在摸久違親人的臉頰，面料已經起球傳來一陣硌手觸感，
看到這件爛衣服讓王赫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喉頭像吃了檳榔般堵得慌。
這是他走進大山那天穿的，也是在養父的摧殘下，唯一還能還能留下，他不屬於大山的證明。
小心將衣服疊起來放進手提袋，如果王赫看到許阿無找孩子的單頁。
會發現那名可愛孩童身穿的，跟這件衣服一模一樣。
......
陳為民在電梯裡從19樓到1樓，連續下錯了兩次樓層才出去。
掏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老袁，我有點事找你幫個忙...”
陳為民驅車來到一座裝修豪華的門市房前。
招牌很大，寫著‘泰康基因健康管理中心’
“老陳，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一位與陳為民年齡相仿的中年人走出大門迎接。
兩人來到三樓辦公室，陳為民掏出兩個小袋子。
“老袁，幫我個忙，做個鑒定。”
袁旗一聽笑著擺了擺手。
“這麼多年兄弟還跟我客氣，自家買賣給什麼錢。”
指了指裝著王赫黑發的袋子。
“不超過5周歲的毛發無法鑒定，沒問題吧？”
看陳為民點頭，袁旗便伸出右手。
“身份證，或者戶口本出生證明原件，還有照片，現在的報告上需要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