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人群瞬間讓出一條路,一名交警走了進來。
“行了大夥兒,六點了不著急回家做飯接孩子啊,別圍著了路都堵死了。”
說話的交警年約50,黑發中泛著少許銀色,仔細一看正是交警隊長陳為民。
婦女看交警來了,語氣稍緩但眼神依舊惡狠狠盯著許阿無。
“警察同志,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你看他把我車刮的,我剛噴的漆,這修一下沒幾萬都下不來!”
陳為民聽聞皺了皺眉,上前看了看瑪莎拉蒂的車門,上面三道猙獰的劃痕。
雖然面積不大,但整個門都要重新噴漆了。
伸手輕輕摸了摸,上面沒有灰塵,應該是才發生的破損。
轉頭看向站在摩托車旁的許阿無,大夏天穿著灰色外套。
內裡的綠色毛衣領口還有些開線,指了指旁邊的紅色摩托車。
“摩托車是你的嗎?”
許阿無將單頁全部疊好,用袖子擦著上面的灰塵,小心翼翼的放在帆布袋裡。
聽到陳為民問話,雙眼有些不敢直視,木然的點了點頭。
“是...是我的。”
“同志,我就是在旁邊休息,根本沒碰到她的車。”
婦女一聽眼睛瞪的跟牛眼睛一樣大,氣的指著許阿無鼻子就罵。
“嘿你個老東西,你意思是我訛你?當著警察的面你都敢撒謊!”
“我這車剛從前面的修車廠噴完漆出來,停到這沒十分鐘就成這樣了。”
“你就站我車旁邊,被抓個現行還不承認!”
“刮花我的車還把摩托停在旁邊還不走,簡直無法無天,膽大妄為,為所欲為!”
聽到婦女尖銳刺耳的嗓音,陳為民指著胸前的執法記錄儀。
“女士,有事說事,請注意一下你的用詞。”
“你倆,駕照身份證先給我。”
隨後來到許阿無身邊。
“你說你沒有碰到她的車,那你騎著摩托一直停在旁邊做什麼?”
許阿無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圖。
“同志,我就是剛好停在那,看地圖...”
婦女一聽急頭白臉的嚷嚷。
“警察同志,你可別聽他瞎說啊,看什麼地圖啊。”
“看他那窮酸樣,肯定是颳了我的車不承認,在這瞎編藉口。”
說著從包裡掏出幾張收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