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在提心吊膽的害怕馬鋮打擊報復,可是她忘了自己是什麼人,現在馬鋮為了南京保衛戰忙得腳打後腦勺,那裡能顧得上一個歌伎?事實上第二天馬鋮就將這件事忘到腦後,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中去。
現在新皇登基,發放各處的勤王聖旨也早已經發了出去,就是不知道地方官能不能買賬。如果南京周圍的勤王大軍趕到,還有與滿清軍隊一拼的實力。馬鋮估計,現在南直隸周圍應該還有各種衛所兵十幾萬,這些人不用他們打仗,就是擺開陣勢嚇嚇清軍也好啊。
五月十三日下午,新登記的皇帝朱倫奎一封詔書送到了應天府衙,詔書很簡單,除了正式任命馬鋮為貴陽侯、江南總督、南都鎮守外,就是準備在明天,也就是五月十四日準備登基大典。
馬鋮看到這個氣的心中大罵:這都什麼時候了,皇帝你還有心思搞什麼登基大典?不過馬鋮也不敢說什麼,只好跪倒接旨。
十四日早上,馬鋮將手中的工作交給副將張國柱,自己帶著親兵衛隊去皇城參加朱倫奎的登基大典。
到了奉天門外,這裡已經有很多人在等待,馬鋮現在是炙手可熱的實權人物,他一出現馬上很多人過來捧臭腳。
以前對馬鋮不假辭色的朱國弼點頭哈腰的打著招呼:“貴陽侯來了!老夫家中又收了幾個歌伎,貴陽侯有功夫可否賞臉一觀?”
看著朱國弼這個德行馬鋮就滿心的討厭,當年老子要你的寇白門玩兩天,你看看你的德行!現在知道自己得勢了?現在來舔腚了?晚了!
“哦,原來是保國公,本督可不敢在去保國公家了,這閉門羹可不好吃啊!”
朱國弼聽馬鋮出言諷刺並不為恥,反而更加低三下四的說道:“當時朝內東林黨勢大,老夫也不敢刻意結交貴陽侯,不過現在好了,朝中眾正盈朝,貴陽侯想要小妾就是一句話的事!等今天晚上,老夫就派人將寇媚送到貴陽侯府上!”
到現在馬鋮才知道大名鼎鼎的寇白門原名叫寇媚,馬鋮聽朱國弼這麼說笑道:“這幾日就不用了,本督這幾日住在衙門,裡面人員眾多不方便,這樣吧!煩勞保國公將這個寇媚的住址給本督,本督有空自去即可!”
朱國弼聽馬鋮這麼說心中大罵,沒想到這個馬鋮如此無恥,要自己的小妾不說還要搭上一棟房子。不過朱國弼現在也沒辦法,現在馬家父子權傾朝野,特別這個馬鋮,有擁立大功不說,還心狠手辣的很,這種人還是不要得罪為好。
二人正在說話的時候,奉天門緩緩開啟,一個小太監出來高聲喊道:“登基大典開始,文武群臣覲見!”
馬鋮這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規模的大典,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自己站在那,朱國弼趕緊拉著馬鋮站到隊伍中,低聲說道:“貴陽侯,您是侯爵,站在老夫的身後就行了。”
馬鋮點點頭,看了眼朱國弼前面還有一個年輕人,怎麼這個南京城裡還有人爵位比朱國弼高?
“保國公,你前面的是誰?城裡還有人比你爵位高?”
朱國弼苦笑一聲說道:“這位是魏國公!”
魏國公?不是徐弘基嗎?怎麼成了一個年輕人?那個魏國公聽朱國弼提到他,趕緊回身施禮道:“家父在前年過世,小子徐文爵就襲了魏國公的爵位!”
原來徐弘基死了,馬鋮心中暗恨這個老傢伙死的早。面前這個徐文爵十五六歲的年紀,大概是徐弘基的二兒子,馬鋮記得徐弘基大兒子叫徐久爵 ,後來被自己陷害丟了世子的爵位。
魏國公徐文爵知道自己大哥和馬鋮的齷蹉事,但是徐文爵在心中還是挺感激馬鋮的,因為沒有馬鋮收拾徐久爵,這個魏國公的爵位也輪不到他徐文爵來當。
徐文爵發現馬鋮看自己,趕緊行禮說了幾句恭喜的話,馬鋮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這時文武兩班都已經站好,在小太監的帶領下緩步走入皇城。因為皇城裡的三大殿都已經毀壞,今天的登基大典還在武英殿舉行。
今天的武英殿已經沒了血腥氣,大殿中放了兩個座位,靠右的那個上面坐了一個女子,身穿全套褘衣,頭戴九龍四鳳冠,這人正是當朝太后馬氏,也就是馬鋮的大姐馬宏寧。
因為馬士英和馬鋮擁立有功,馬宏寧也雞犬升天,成為新朝太后。今天這種具有法律意義的場合,太后身為天子之母自然要參加。
在三叩九拜後,有小太監宣讀太后懿旨,什麼意思馬鋮沒聽懂,大概意思就是現在國家危難,太上皇南狩,但是國家不能一日無君,所以策立周王朱倫奎為新任天子,年號紹武!馬鋮聽年號定為紹武,知道最後還是閹黨勢力佔了上風。
太后懿旨宣讀完畢後,由幾個小太監將身穿龍袍的朱倫奎攙扶出來,朱倫奎真是哭的梨花帶雨,跪在太后馬氏面前連說不敢不敢。接下來就是群臣勸進,朱倫奎要推讓三次,最後才能勉為其難的坐上龍椅。書荒啦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