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公曆345年7月14日,瑪斯塔爾。
羅西侯爵克里斯蒂安率領著隸屬於南方軍序列的26軍團和自己最為依仗的親衛騎士團返回那布魯斯,目前他們已經登陸,正在全速向著那布魯斯挺進。頂著盛夏的酷熱,整整41000餘人的隊伍正在輕裝前進。
羅西侯爵帶著自己的親衛騎士團趕在最前面,他們已經把26軍團甩開大約有1加路(合2公里),因為都是輕裝的騎士,所以他們的速度大大地快於後面的大部隊。
“侯爵大人,傳令官!”隊伍最前面的人回頭大聲通知道。
“把他帶過來。”
1分鐘後,傳令官來到了侯爵面前,從外表來看,是個長得相當清秀的年輕人。
“侯爵大人,下官是貝爾特朗大人派來的傳令官。”傳令官敬禮後說道。
“那麼,貝爾特朗大人派您來給我們捎來了什麼訊息?”
“貝爾特朗大人要您加快速度返回,因為他派去遲滯11軍團的部隊已經都失敗了,如今如果您不盡快回城的話,恐怕市民的恐慌情緒將會爆發。到時候情況就一發而不可收拾了,現在需要您儘快趕回去安穩人心。”傳令官認真地說道。
“那麼您先走一步,告訴貝爾特朗閣下,皇帝陛下和我都感謝他做出的努力。請他放心,現在局勢已經可以完全扭轉過來了。”侯爵吩咐道。
“是,下官明白。”傳令官調轉馬頭,向那布魯斯方向飛馳而去。
“全軍聽令,加速行軍。”這樣的命令聲很快追進了傳令官的耳朵。
這個時候,侯爵離開那布魯斯只有區區10加路(20公里)多一點而已,而據說東方軍的先鋒離開那布魯斯還有將近一天的路程。
完成任務的傳令官策馬飛奔在那布魯斯背面的大道上,這條道路和大陸上的許多其他官道一樣,都是在亞爾提卡特帝國時期修建的。道路上的基石都有著相當長遠的歷史,這點從石塊上留下的幾道車轍就可以瞭解一二。道路兩邊那些年齡參差不齊的樹木飛快地向後退去,原有的行道樹中有不少在戰亂的年代被人砍伐去製造攻城武器或者是去變賣換取錢財,如今的多數都是後來補種上去的。
很快,傳令官看見了那布魯斯郊區的農莊,這個時節可以看見不少滿載著水果和蔬菜的丘牛大車挺在路邊裝卸貨物,以便拉到城裡去賣個好價錢。從這情形看來,那布魯斯絲毫沒有即將迎接大戰的氣氛,往常的生活照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傳令官高聲宣告著自己的身份後迅速透過了城門,即使是到了大街上也沒有減速的意思,不過時值今日那布魯斯的街道上並沒有太多的行人。這樣看上去還能感覺到一點戰爭的氛圍。傳令官來到一棟華麗的建築物前,這正是羅西侯爵的府邸,也兼做是那布魯斯的市政大廈。他跳下馬將馬交給迎上來的衛兵,自己登登地踏上臺階,跑進了大廈。
在大廈的某個房間裡,一個我們許久未見的人正視窗觀望著侯爵府邸中的景色,這時後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吧。”
“貝爾特朗閣下,我已經見過羅西侯爵了。”
“他怎麼說?”當然這位貝爾特朗閣下就是西澤爾。
“他答應會加快速度趕來,估計1個小時後他們就會到了。”
“是嗎?辛苦您了,那麼我們要快點準備一下歡迎侯爵大人的儀式了,您也快去準備吧。”西澤爾一邊打發走傳令官,一邊整理了下自己的儀表。
傳令官恭敬地退了出去,在經過幾個拐彎後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進入房間,傳令官將頭盔脫下,一頭美麗的銀白色秀髮從笨重的頭盔中解脫了出來。但就是這個外貌特點,我們的讀者就很容易知道此人的真實身份,不錯正是阿蕾克託。她受了希格拉妮的委派,來到那布魯斯,準確地說來這是她主動請纓的任務。離開她的姐妹,獨自一個人來到南方。
1個半小時後,那布魯斯的實際統治者歸來了,和侯爵想象得一樣,街道上非常得冷清,當然這是和平時相比而言。畢竟這也算是非常時期,如果大家表現得太無所謂,那估計侯爵也不會高興的起來。
侯爵帶著親衛騎士們直奔自己的府邸,貝魯斯科尼並不在他的身邊,這位親衛隊長被安切洛蒂伯爵派去出重要任務了,應該在一兩天後趕回來。
侯爵在大門口勒住馬,迎接他的人群已經在那裡恭候著了。西澤爾站在階梯的另一頭,微笑著向侯爵欠了欠身。羅西侯爵非常高興,替自己當初決定將這個年輕的貴族留為己用而感到自傲。
“侯爵大人,我們可把您等回來了,這下那布魯斯的問題就算是徹底地解決了。”
“西澤爾,”侯爵親切地稱呼起對方的名字來,“這次多虧了你的努力,至少我們現在還能有個地方回來,我們進去慢慢說吧。”
“那麼請跟我來吧,我們在宴會廳裡已經替您佈置了一個小小的宴會,我還有一位重要人物要介紹給您。”西澤爾殷勤地將侯爵引進去,只有幾個身份比較高的騎士跟著侯爵一起進去,而其他的普通騎士怎麼被安排到別處去休息。
在西澤爾的帶領下,眾人穿過了佈滿夏日陽光的走廊,拐了一個彎後就來到了宴會廳。宴會廳裡已經滿是人了,羅西侯爵一看,有不少是那布魯斯的社會名流。大家都和他微笑著打招呼,這讓侯爵的心情更加愉快了,這裡可是他的地盤,他是這裡國王。
“西澤爾,這都是些老面孔啊,你不是說要向我介紹一位重要人物嗎?”侯爵拉住西澤爾問道。
“哦,來,閣下,這位就是我要向您介紹的重要人物——尤文圖斯男爵菲特烈·菲爾德斯,現任東方軍的司令官。”西澤爾依舊恭敬地說道。
菲特烈很配合地轉過身來,笑著面對羅西侯爵,這是一種勝利者的微笑。
侯爵驚叫著向後退去,“西澤爾,這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總不會是你用那些雜牌警備隊給俘虜回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