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寡婦知道自己遇上硬茬兒了,害怕他真的就此把自己的腦袋給刨下來,萬般無奈,就把銀子是怎麼來的說了。
徐順慶一聽說,這銀子都是陸仲清從嬸子那裡騙來的,而且這些銀子都是該屬於自己姐姐的,當即就怒了,一腳踹過去,直接把趙寡婦也給踹死過去了。
他是自己呢,則拿了一個包袱皮把銀子裝到包袱皮裡,卷吧卷吧,揣在懷裡就回家了。
等陸雲舟跟栓子,以及羅惠瑛跟裡長陸文昌腳前腳後地趕到趙寡婦家裡,這一看,都傻眼了,這會子趙寡婦家被砸得已經沒樣兒了,到處一片狼藉,跟進了土匪似的。
聞聽到信兒的陸仲清也趕來了,這來了一看,頓時怒了,問,這是誰幹的?
再一看趙寡婦還昏死在那裡,急忙過去掐人中把她弄醒,趙寡婦醒來一看面前的人是陸仲清,哇一聲就哭起來,邊哭邊說,怎麼怎麼個事兒,直接把徐順慶說的就是個土匪,而且她還說了,那臭小子竟然還想要欺負她的清白,她抵死不從,他惱羞成怒,這才一腳踹暈了她的。
這話一說,陸仲清氣得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他氣得抓棍子就要去打徐順慶,被裡長等幾個人給按住了,陸文昌冷冰冰地跟他說,“陸老二,你跟趙寡婦這本來就是幹的傷風敗俗的事兒,人人得而誅之,別人都不好意思,也懶得管你們家的事兒,但徐順慶卻是寶姑娘的胞弟,他見著自己姐姐的婆婆被人打了,便沖上門來報仇,其實也在情理中,你呢,誰也別怨,怨就怨你跟趙寡婦實在是太囂張了……”言下之意,你們這對狗男女能隱晦點還是隱晦點吧,不然很容易捱揍的!
旁邊的人也都撇嘴,說,對啊,真是不要臉,都明鋪明蓋了,這給那家大婆知道了能輕饒了?
“可不是,這陸老二也忒不是個東西了,還把惠瑛給打了,你們說說,如果男人都跟他似的,咱們女人還能過嗎?”
“怎麼不能過啊?你們都學著哪個不要臉的專門去勾連男人,破壞人家兩口子的感情啊,這種不要臉的貨還有臉活著,也真是老天不長眼……”素雲小媳婦不屑地罵道。
“哼,狗男女!”
不少人都在罵陸仲清跟趙寡婦,最後裡長陸文昌說,“你們趕緊收拾收拾吧,這日子還得過,但是你們這樣的傷風敗俗,再出事兒,我卻是管不了的!”說完,他徑直就帶人走了。
見裡長走了,其他人也都走了,走的時候,個個都啐了一口,罵一句,不要臉……
趙寡婦的臉色比黑炭還要黑。
陸仲清卻垂頭喪氣地坐在了凳子上,長籲短嘆。
“你又慫了,是不是?她打我就白打了,對不對?”
見他不說話,趙寡婦怒了,過去揪住他的耳朵,“陸老二,我跟你說,這回你若是不給我討還一個公道回來,教訓教訓那姓徐的小子,我……我跟你一刀兩斷!嗚嗚,攢了那麼多銀子,一點不剩下,都被他給搶走了啊!”
“什麼,他搶走了銀子?”陸仲清驚問。
“可不是搶走了嗎?我也攔不住啊,嗚嗚……我的銀子啊,什麼都沒有了啊!”趙寡婦哭。
陸仲清站在那裡,想了想,忽然就笑了,說,“你別哭了,這事兒我一定給你討還個公道,那臭小子敢打我的人,這回我就讓他有去無回!”
“你……什麼意思?”趙寡婦聽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