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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聖皇的手指又開始敲打著桌前的案臺。
以他的眼界,自然看得出那個叫如煙的女子定然與北通玄有舊。但他並不關心他們之間究竟有多少生死纏綿。他只是想要以此阻攔北通玄與司馬詡女兒的婚事罷了。
但北通玄的態度卻堅決得令他詫異。堅決到不惜殺掉這個叫做如煙的女子。
聖皇知道,在阻止司馬詡拉攏北通玄這一點上,他這個兒子和自己是站在同一陣線的。所以他既然敢提出這一場比試,那麼他必然也有十足的信心贏下這場比鬥。而留下這個女子的性命雖然不知道究竟還有沒有用,但聖皇願意讓自己的兒子去試一試。
所以他點了點頭,笑著看向自己另一個兒子。
“胤兒,你覺得軒兒這個提議如何?”
那位身著黃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拱手說道:“全憑父皇吩咐。”
“唔。”聖皇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很喜歡自己這個兒子,雖然他長得很一般,做事也很一般,修為天賦同樣很一般,但他有一點卻讓聖皇滿意,那就是孝順。當然也可以說是聽話。
是的,太子夏侯胤是一個很聽話的人,聽話到近乎愚笨。
但聖皇不在乎,因為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所以他的身邊並不需要太多的聰明人。比如已經死去的他的第三個兒子,又比如現在站在臺下的夏侯軒。
“既然如此,你便開始比鬥吧!朕已經等不及要看一下我大魏青年才俊的風采了!”
得到了聖皇的應允,眾人皆退到了兩側,而蘇長安也扶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如煙來到夏侯夙玉與夏侯軒的身邊。他恨恨的盯了一眼依舊搖著摺扇的龍驤君,轉頭看向夏侯軒,說道:“謝過五皇子。”
“蘇公子客氣了。”夏侯軒笑著回應道。他又讓身旁的宦官接過蘇長安手上的如煙,將之帶到一旁悉心照料。“蘇公子不用擔心如煙姑娘,我自會讓下人好生照顧,你現在需要的是專心贏下這場比鬥,這才是能真正幫到如煙姑娘的事。”
“恩。”蘇長安點了點頭。
“長安你先歇息,這第一場不用你出手。”一旁的夏侯夙玉有些心疼給他遞來一樽酒杯,裡面裝的卻是清水——她知道自己這個師弟向來不喜飲酒。
“恩。”蘇長安又點了點頭,衝著夏侯夙玉笑了笑。但不知為何夏侯夙玉似乎有意的迴避著他的目光。但此時蘇長安心中想著決鬥之事,所以便也未有在意。
“比鬥開始!”而這時,一位宦官走到了大殿中央,用他那尖細的嗓音如此說道。
太子的身後便走出一位男子,二十歲上下,容貌清秀,手持一把長劍,飛身立在了大殿的一側。
而五皇子身邊也同樣有一位巨漢走出,他年紀稍長,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模樣,生得是人高馬大,手持一把比蘇長安還要大上幾分的巨斧,跨了出來。
二人幾乎未有做任何交談,一見面便開始了纏鬥起來。
蘇長安的臉色卻在這個時候變得格外難看,他本以為這只是一場尋常的比鬥,但此刻他才發現,二人出招極盡惡毒刁鑽,也絲毫沒有避諱對方要害的意思,招招都是殺招。
不出一刻鐘的功夫,二人的身上已滿是血跡。
但最後還是那位巨漢不敵,被那少年找到了破綻,一劍挑斷了左手的手經,落敗了下來。
雖然這位巨漢的傷勢並不致命,但卻渾身浴血。
蘇長安看著那位被抬下去的男子,他幾乎不敢相信的轉頭看向夏侯夙玉。眼裡滿是不解。
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師姐是不會做出任何對他不利的事情的,但他卻想不明白,這樣的比鬥,為何不與他說個清楚?他也要好有所準備。
但夏侯夙玉此時卻低下了頭,有意識的躲開了蘇長安的目光。她幾乎可以想象蘇長安此刻的心情,也可以想象他的那張臉上此刻應當是何種複雜的神采。她不想看,亦不敢去看現在的蘇長安。
“師姐,這場比鬥對你很重要嗎?”蘇長安清澈的聲音響起。
夏侯夙玉愣了愣,她下意識抬頭,開著眼前這一雙眸子,沒有想象中的怨恨與憤怒。只是一個男孩,一張乾淨得不能再幹淨的笑臉。
“恩。”夏侯夙玉下意識的點頭,但她的心卻在這一刻莫名的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