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看了看老媽說：“我不是好奇嗎？”
“好什麼奇，吃你的飯！”
“但確實是這樣啊，姥爺哪怕臨走的時候也沒說叫你回來商量商量他這個遺產分配的問題，我知道沒多少，咱也不在乎這點，但是最起碼的知會一聲都沒有吧？”
“咱這還算親戚嗎？你這還算是他女兒他姐姐？這是完全把你忘了，你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啊！我的親媽！”
“你再不閉嘴就出去！”老媽真是惱了，這些事私下裡說就行了，你幹嘛非得擺到明面上說啊？尤其是還當著餐桌上這麼多的親戚！
張謙可不管這套，他這個人恩怨分明，惹急了他他連閻羅的面子都不會給，更何況是一個本來也沒什麼恩情，甚至還曾經傷害過他的老舅？
除了自己的生身父母之外，對他好的，哪怕是個陌生人他也會湧泉相報；對他不好的，哪怕是老舅他也不鳥！
“小謙，不管怎麼說我是你老舅啊。”老舅臉上掛不住了，沉聲說。
“對啊，我也一直喊你老舅啊，我有喊過你大爺嗎？”
他這句話是標準的雙關，一不小心就能變成罵街的話。
老舅徹底坐不住了，也可能是藉著酒勁的關係，一拍桌子：“你罵誰呢！我是你舅！”
“是啊，我沒說你是大爺啊。我有罵人嗎？一句正常的話也能聽成是罵人，只能說明你心臟。”
立刻有親戚站起來打圓場，老媽也趕緊一把把張謙拽住了：“你閉嘴！再說一句你就出去！”
張謙一點頭，拿起筷子開始吃東西。
“大姐，你可真是教出來了一個好兒子啊。”老舅坐下了，陰測測的說。
張謙本來不打算再說話了，但是聽到他把矛頭對準了自己老媽，他這火當時就壓不住了：“呵呵，當然是好兒子，要不然也不會當狀元，不過也比不上某些人的好女兒，年紀輕輕就墮胎！”
老舅騰的一下又站了起來，老媽皺著眉毛說：“小孩子不會說話，你別計較。”
坐在一旁的玲玲臉色煞白，一臉的羞愧和忿忿。
老舅心慌的不得了，玲玲墮胎的事情幾乎沒有人知道，張謙是怎麼知道的？
他並不知道，張謙現在渾身道力充盈，平時就算不動通靈眼也能隨心所欲的看到一個人體內的情況。
當然，只限凡人，他還沒厲害到不用通靈眼就能看穿妖魔的地步，就算是孫悟空也得動火眼金睛才能看穿妖魔的原形。
這時候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親戚站了起來：“好了，別吵了！今天是頭七回魂夜，都注意點吧！”
這才算恢復了平靜，張謙一臉沒心沒肺的坐在那吃香的喝辣的，似乎剛才的事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但是其他人卻都不這麼想了，整個宴席都非常尷尬。
吃完飯，撤了酒席，眾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帶上了一些新做出來的酒菜。穿上了壽衣，然後出了老舅家往姥姥家趕。
兩家都住在一個村裡，離得很近。
來到了姥姥家，姥爺的棺材就停在了這個破敗的堂屋裡，棺材正對著一張老舊的八仙桌，桌子上擺放著姥爺的黑白照片。
天色已黑，開啟了堂屋的燈，昏黃的燈光把整個堂屋照的更陰森了。
雖然大多數地方的頭七，也就是回魂夜，親人都是不守靈的，不但不能守靈而且還必須避讓，但是張謙這裡的風俗比較特殊，回魂夜必須守靈，守一晚然後第二天下葬。
在八仙桌上擺好了貢品酒菜，一眾親戚都來到了棺材旁，小輩的跪著，大輩的看一會就走了。
張謙跪在蒲團上，無聊透頂。